「二小姐说得对。」怀松急忙回过神,道:「我们确实不是定远军,可和将军是齐心的,你不能害了我俩啊。」.
容歌说:「心长在你们胸口,我怎么知道齐不齐,都接近我了,就没琢磨清楚蜜罐里泡大的千金是个什么性子吗?我可不是软哒哒任人宰割的李小姐。」
宿青乔和怀松虎躯同震,对视一眼便知道,踢到铁板了。
正在两人思忖要不要交待,交待多少时,敲门声响了。
竹莺转身去看,紫芸大声:「小姐。」
刚将门推开一个小缝,就传来苍苍的咳嗽声,那人说:「姑娘,让我进去。」
容歌唇角绷住,睫毛轻颤道:「竹莺,请进来。」
这个声音她记得,那日在旧宅和费浦和对话的人。
来了。
宿青乔和怀松同时松了一口气,程叔来了。
容歌回过身,看清了来人,年逾半百,脸上堆着千帆过尽的沧桑感,他看到容歌第一眼就颤抖的说不出话,似乎忍着千斤重的屈辱。
程建弼目光不移,一撩衣襟就跪在地上,带着说不尽的被阴霾覆盖的恩怨,对着他的真主,叩道:「参见殿下!殿下受苦了。」
容歌冷漠的站在原地,她终于……抓住了所谓「真相」的源头。
可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,偏殿的窗纸破了,斜阳已经落幕,凉风灌进来,迷路的人被强制清醒,一门之隔,殿外是延伸往汴京城的无尽苍穹,殿内是真佛大帝,就那么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弱小的容歌。
对这殿里的人,不用在隐瞒什么,容歌能够以真面目示人,享尽荣华富贵的公主殿下活过来了。
「参见殿下!」
是宿青乔和怀松,他们强压着体内的药,同样的对容歌行跪拜大礼。
「殿下!」程建弼激动啊,老泪纵横道:「殿下!殿下你终于醒过来了。」
容歌懵懵的,眼角不知为何就润了,她俯眼道:「你们一直在找我。」
「殿下,我们一直想见你。」程建弼说:「殿下能想起来,是我们的福气,这一天我们真的盼了好久了。」
容歌淡淡道:「我什么都没想起来,你不用跪我,我只想知道,为什么要见我?还有我为什么会死。」
程建弼一愣,慌乱的看向容歌,再看宿青乔,宿青乔脸白的跟尸体一般。
他疑问道:「殿下是说你没想起来?之前的事情呢,那么多事情殿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