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祯没瞎,李伽蓝这样的女子,再留下来玩弄江驰禹和时言,迟早出事。
江驰禹沉了沉心,还想说什么,殿外内监就说魏常来了。
时言和江驰禹的话都没说出口,两人相视一眼,眉间都冷冷的。
「圣上,阁老这是听到消息了。」内监给容祯换了杯茶,低声:「要请进来吗?」
容祯面色不悦,「宫里的消息何时都长了腿,飞的比谁都快。」
景华宫一出事魏常就来了,内监换好茶退到一旁,他一直跟在容祯身边,能琢磨几分帝王的脾气,今个魏常不来才对,他不来,圣上就装作事不关他,让俪嫔娘娘一道扛了。
可魏常偏偏来了。
容祯可是明着袒护了一次魏常,怪阁老爱子心切,没经住考验,非要来找罪受。
夕阳已落,宫内被红霞映的金灿灿的,魏常依旧两袖清风,老骨头顶着寒意跪在了殿外,扬声:「老臣叩见圣上,特来请罪。」
「请罪,糊涂!」容祯沉道:「让他进来。」
魏常进来后目不斜视,孱弱的身躯一走三抖,昨个还挺健步如飞的,今个就不成了?
他径直跪下,说:「圣上,老臣教子无方,让他不知悔改铸下大错,事后脾气暴戾,找俪嫔娘娘哭诉,娘娘看着旭儿长大,与他情同母子,不忍旭儿自此消沉,更不忍老臣夜夜以泪洗面,这才剑走偏锋,都是老臣的错,圣上这就准了老臣带旭儿归乡,让娘娘清净。」
他说的痛哭流涕,长跪不起,一旁江驰禹和时言眉头皱的一个比一个深。
「阁老替俪嫔担的事还少吗?」容祯阴怒,压着声说:「上次朕怎么说的?阁老非要拿告老还乡威胁朕吗?」
魏常垂泣,「老臣不敢,只是家门无功,还频频让圣上烦忧,老臣无颜再呆下去了。」
容祯说:「俪嫔不认魏项旭的错,口口声声说是渊王陷害,阁老呢?这些日子,当真是信朕,心服口服吗?」
魏常现在不服还有什么办法,儿子和妹子都栽了,他再把自己也填进去吗?
「老臣服,知道是旭儿的错,与王爷无关。」魏常挺身,竟直直朝江驰禹叩下去,「给王爷添麻烦了,老臣替旭儿和娘娘赔罪。」
「……」
江驰禹看不懂魏常,老狐狸道行太深,他装模作样的回拜,说:「阁老言重了。」
两个人都跪着,江驰禹总不能跪过去把魏常扶起来,魏常低下身段,他还要骨气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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