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堆在土瓦墙角的雪半融,渗进了泥墙的痕迹,岌岌可危。
容歌到了门口,回头忘了一眼,叹气道:「我一个人进去就成,你俩别跟着了。」
两尾巴近卫点头,立在了墙外。
容歌现在每走一步,都甩不掉这俩尾巴,好在她已经不排斥了,偶尔不喜欢他俩跟的太近,就让离远些,倒也听话。
大半个月了,她也没问过两人的名字,懒得开口。
轻敲了敲门,容歌没用什么力气,木门就开了缝,她便直接进去了。
院里堆满了药筐,时辰还早,容歌怀疑费老还没起,她小步往屋门口去,路过侧屋,从窗子里看进去,小药童还在睡。
正要自作主张的打扫一下院内的药草渣,正屋里就传来话声,因关着门,声音不明显。
是两个人?
等容歌反应过来,她已经站在了正屋门口,刚要抬手敲门,就听到一个愤愤的老声,「浦和你怎么就死固执呢?现在不开口说,难不成还真等着她自己想起来?等到猴年马月去呀?」
接着是费老,他语气略重,「那也得等,歌儿是我徒弟,谁也不能逼她,我尊重她的选择。」
歌儿?
容歌僵住,浑身血液倒流,瞬间如同置身冰窖。
「难道我就不尊重歌儿了吗?我还不是一样疼爱她,可你说选择选择!现在倒是给歌儿一个选择啊!」那人显然耐心大减,无奈道:「歌儿傻乎乎的什么都忘了,你让一个记忆一干二净的人如何做选择?不得先让她知道真相吗?」
拐杖触地,费老有些生气,依旧执拗,「她迟早会想起来的,不用我们说。」
「那也得想起来呀?浦和啊浦和,你糊涂,糊涂啊!你天天和歌儿在一起,你看她有想起来的征兆吗?」
费老没说话。
屋子里静了会,另一人继续长吁短叹,沉道:「要是歌儿一日想不起来,我们就一日难以洗清冤屈,歌儿自己也活的不明不白啊?这对歌儿公平吗?」
费老缓缓道:「我的徒弟,我只要她问心无愧,只要她平平安安。」
门口的容歌十指握拳,指甲快要攥进掌心,两行清泪汩汩的流,屋内两人口中的「歌儿」,除了自己,还能是谁?
师父知道,他一直都知道,自己不是什么李伽蓝,而是容歌啊。
这世上真的还有人,还有多少人……他们或是躲在暗处,或是陪在自己身边,清楚容歌的身份。
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