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。
魏氏旁系出身,却成了魏氏在军方的主要人物,他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和身经百战的将军全然不同,身材中短,近几年有些发福。
时言没太看清魏卓的眉眼,正诧异着就见他略圆滚的身材十分灵巧的跃下马,远远朝时言抬起头,左眉骨有道很长很深的疤,蛇一样顺着眼中爬下来,一直到左颊的耳后。
可他的眼睛却异常的黝亮,左眼虽微微下陷,别人却看不出好坏。
「南衙京军统领,魏卓。」魏卓语气平平,喜怒不明,走到时言三步远停下,昂首挺胸道:「奉命配合锦衣卫督察。」末了他又打量着时言补充了句,「锦衣卫北镇抚使,时言?」
「正是。」时言同样生硬道。
他早就知道魏卓性子傲了点,因此魏卓虽未拱手见礼,时言也没讨厌他。
正说着江驰禹也到了,他还真是掐着点来的。
「都到了。」江驰禹踏在地上的黑靴没发出一点声音,乍地开口,说:「本王恭候多时了,时抚使。」
时言重新转过身,波澜不惊的同江驰禹对视一眼,说:「魏氏魏项旭状告王爷在北衙校场断他腿一事,圣上特意命了我来查清,锦衣卫公务繁忙,只有这会能抽出一点时间,今夜得劳烦王爷陪我破案了。」
江驰禹抬眼,「圣上之命,本王当遵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时言心烦,一见到江驰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容歌的事,皱了皱眉道:「为了弄清楚来龙去脉,我将南北衙集结在一起,在场的人都是当日北衙校场的见证者,咱们速战速决。」
江驰禹:「好。」
魏卓半天没有开口,他先是看了江驰禹一眼,随后招手让自己身后的数十名南衙京军上前,「那日跟着魏项旭来北衙的人都在这了,抚使大人要怎么审?」
怎么审?
院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听时言发话。
他的审法关乎这本事件的真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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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博延身后的京军都忍不住心下打颤了。
看来看去,今天他们都得栽啊。北镇抚使来者不善呐。
「自然是按律审了。」时言说:「锦衣卫有锦衣卫的法子,先从北衙开始。」
江驰禹微沉眸,望着南衙数十名京军的脸,冷声说:「抚使不应该先从南衙开始吗?本王是被告,原告都没诉出冤情,怎么先审起被告来了?」
「我南衙只是需要一个公道而已。」魏卓立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