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刚出北衙,正要上车就瞥见北衙门口火急火燎的停了一辆马车,马车用的是旧木,拉车的马儿都是肌瘦的老马,停车的瞬间马车便发出「吱呀呀」的乱响,光是看这座驾,便能猜到主人半生清苦了。
护送容歌的兵卫高举着火把,因此让容歌把当朝清苦阁老——魏常的亲临瞧了个一清二楚。
只见魏常颤颤巍巍的让下人扶着,没记错的话,魏常方年过六十,身子骨还不算差。
可他今夜却鬓角凌乱的来了北衙,虽未着官服,却穿的极其「讲究」,私服简而质朴,无一步透露着他的清正。
魏常垂着衣摆往北衙里走,匆匆瞥了容歌一眼没多注意,他现在焦心灼灼的只想见到魏项旭。
该死的江驰禹,是真的要逼死他!
「以前怎么没注意,魏阁老常年以极其清正示人呢?」容歌瞅着那背影喃喃:「他是真的一心为国鞠躬尽瘁还是装的呢?」
算了,魏常是来找江驰禹麻烦的,关她何事?
容歌躬身上了车,由兵卫护送着回渊王府。
以前同魏常打交道的少,最多是魏项旭往公主殿递个礼,魏常却从来没刻意同容歌亲近过。
魏阁老的名声似乎还挺好的,要不然也不会在首辅之位上坐那么久,令满朝文士为首是瞻。
容靖刚骂骂咧咧的走到北衙大门,就瞧见魏常的身影,他提着一把老骨头走的飞快,容靖都怕他突然被北衙破院的坑坑洼洼绊倒磕掉门牙。
「阁老?」容靖赶紧迎上去,待看清魏常一脸的愁容,开口就告状:「阁老你来了,你快看看表哥,他差点被渊王打死了。」
魏常双肩一抖,颤声:「旭儿,我的旭儿……」
泽也微微皱眉,暗道一声:「麻烦。」
老爹要看儿子,泽也总不能挡着,错身一让开魏常就扑到了魏项旭跟前,魏项旭终于见到了老爹,哭声顿时就起。
「父亲……」魏项旭冤道:「父亲你快看看,儿子的腿是不是废了?我再也不能骑马了……父亲,孩儿要辜负父亲的期望了。」
魏常摸索到魏项旭包裹如死肢的左腿,霎那间就阴沉了脸,魏项旭哭的他半条命快没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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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安慰道:「旭儿放心,父亲定会给你请天底下最好的医师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」
魏项旭哭的更大声了:「父亲,父亲啊……孩儿怎么这么命苦呢?」
「表哥别难过,本王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