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驰禹刚接管京军,上手两日就发现京军的内里已经被茂国公这条蛀虫噬空了,四处泛着腐朽的恶臭。
为了彻底抹掉京军中的松懈散怠,江驰禹头一日凌晨就踹开了北衙的门,还在呼呼大睡的京军骤然蹦起来。
「校场集合!」江驰禹身边的近卫吼了一声,推开门差点被冲天的脚气熏死,大声催促:「快点快点!!」
「婆婆妈妈,什么军气!」
北衙众人都知道自己换了主子,一听是江驰禹,便想起来前不久才在时府婚宴上被渊王府区区几个近卫踩脚底下了,各个都在气头上,打算给江驰禹一点颜色看看。
不就是个外姓王爷嘛,比起正儿八经的殿下差的远呢,无父无母的,还能横到天上去?
北衙校尉之前在茂国公手底下办事,消受了不少奢靡的快活日子,可此人惯会左右逢源,眼光放的到底比新兵蛋/子长远。
近卫在门口等了半天,躺在热炕上的京军对他竖了竖中指,继而又嬉皮笑脸的躺了下去。
更甚者有人站在门口对近卫撒了泡尿,转头一脚合上了门。
「什么时辰了啊?」一京军嘲讽道:「大清早的谁在院里叫?不知道这是北衙爷爷的地啊?」
「好一个北衙爷爷!」近卫再次踹开了门,北衙的钱都让茂国公拿去挥霍了,那破门年久失修,近卫这一脚踹过去门框偏离了三分,晃荡半天眼看是合不上了。
近卫大步进去,厉声:「北衙校尉,耿博延是哪个?」
耿博延三十出头,满身的肌肉黝黑,长着大汉的身材脸蛋却理的干干净净,刚才院里动静一响他就爬起来穿好了衣裳。
京军的破袄子已经两年没换过了,不套甲走在太阳底下都漏风。
「是我。」耿博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腰刀,几步走到了近卫跟前,他眉目微吊,昂着头更显凶气,雄健的身材像头熊,微昂着头说:「卯时还未到,外面还黑着,弟兄们没睡醒,不能操练。」
近卫轻蔑的压了压唇角,紧接着就重重给了凶悍的耿博延一脚,耿博延一个跟头栽到了桌子下面。
「就你们这个怂样,日夜不停的操练拉出去都挨不住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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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刀!」近卫眉目骤沉,俯视着耿博延,吼道:「以前跟着国公爷喂懒了你们这群废物,现在换了主子就得立新规矩,还不快给我滚起来!!」
耿博延气红了脸,直接抬臂掀翻了桌子,噼里啪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