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言行礼告退。
可第二日他又按时来,安排锦衣卫守好岗位,依旧在容祯眼前晃,容祯被气的扔了笔。
下午硬是让侍卫把时言送回去了。
时良策就这么一个儿子,别残在万乾殿了。
刚送走一个时言,内监就进来报,「渊王来了。」
容祯提起笔尖,看着奏本上的红,头也不抬的说:「宣。」
江驰禹阔步上阶,让人看不出他带着伤,甚至是精神焕发,内监躬身问礼,碎步跟在江驰禹后面接住他的大氅。
「圣上时刻挂念王爷,昨个下午还让奴才送去了人参。」内监笑呵呵的谄媚,「王爷可用了?」
「劳烦公公跑了一趟,本王记在心里呢。」江驰禹微颔首,拂开内殿的珠帘进去了。
「了不得,王爷折煞奴才了。」
内监羡慕的看着那挺拔不阿的背影,静静的立在外面等着。
容祯轻轻放下笔,抬头看行完礼的江驰禹,开口就是关切,「伤怎么样了?」
「好多了。」江驰禹领了茶坐下,端正道:「臣来谢圣上送来的伤药。」
「朕看你和时言一个个都拥有钢铁意志,还是打的轻了。」容祯低头喝了口茶,摸着金盏说:「早朝的时候你没在,那殿上叫一个热闹,看见前殿的柱子了没?茂国公撞上面了。」
江驰禹面不改色,虚心假意的问了句:「国公爷可有伤着?」
容祯冷笑一声,想起来殿中的闹剧就头疼,道:「好着呢。」
任谁都不信,惜命的茂国公敢撞死在大殿上,这么一闹,无非是让他更丢人罢了。
「圣上之前让臣在年后拟个章程出来,臣拿来给圣上决断。」江驰禹抬眼,立刻有内监过来接过了他的折子,递给容祯,他接着道:「黑市交易必须要连根拔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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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自下而上的严打。」
容祯低头看江驰禹呈上来的章程,指尖停在了毫不意外的两个字上,他威严道:「从河州开始?」
「河州临江,是水运的关口最松泛之地,多年来一座座的地下商市在这里建立。」江驰禹说:「黑臭的河沟成了肮脏交易的遮掩,臣要端掉那里。」
江驰禹的章程拟的清楚,以河州为开端,将大周的海陆关口都一一排比了出来,容祯细看之后大为震撼。
他就知道,江驰禹天生该站在朝堂上运筹帷幄。
「大周的国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