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月从云中探出头来,压着血色灯火下的王府,近卫们的衣袍飞快的掠过风,人未至冷刃皆已出鞘,冰冷的银光倾泻而下,直逼苏敞之的要害。
苏敞之身形飘渺的穿梭在刀光剑影中,一袭黑衣鲜有敌手,面对排山倒海的攻势,苏敞之眼睛也不眨的挡回去,近卫意欲将他包围,可一丈之内难以近身,苏敞之从头到尾剑未出鞘,却让王府近卫吃了瘪。
众人这才知道刺客之前不出手纯粹是在溜他们玩,他的实力甚至远在泽也之上。
泽也从后方出来,望着苏敞之,抬剑道:「投降吧。」
苏敞之短暂的同泽也交手,便知道江驰禹身边此人功夫不俗,他背后就是静尘室,可李二小姐还没有出来,也不知道这丫头跑哪儿去了。
电光火石之间,泽也没等到苏敞之开口,陡然刚劲的剑势骤压过来,泽也毫无惧意,剑锋撞在黑布包裹的剑鞘上,发出沉重的闷响。
对上苏敞之的眼,泽也阵寒,那是胜者捕捉猎物的蔑视,不需要剑,不需要刃,泽也知道自己不是刺客的对手。
泽也想摸清楚苏敞之的路数,可苏敞之太快了,快的让他看不清。
「你们放人,我便走。」苏敞之一掌劈退泽也,收手后压声说:「我无意与渊王府为敌。」
泽也喉间腥甜,沉道:「阁下闯我渊王府,伤我王府中人,已经是来者不善了。」
苏敞之冷笑,「我没有杀你王府一人,便是手下留情了,想要拿我,只会两败俱伤。」
「那也不能退呀。」泽也重新提起剑,让近卫作出包围的攻势,准备一举拿下苏敞之,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说:「阁下此等身手,斗胆问句姓名。」
苏敞之并不应,双瞳微寒,一步步往室内去,他也很无奈啊,就是掀翻了这院子也要把人救回去。
正在双方对峙,血光一触即发之际,江驰禹阔然而来,他在近卫的保护下走到前面,面寒的瞥了泽也一眼,盯上苏敞之说:「阁下和定远什么关系?」
苏敞之挑眉,时隔多年他见到了身段高挑的江驰禹,这是最近的距离看他,不得不叹一句,和他父亲真像啊。
年轻的晚辈目露阴沉,和想象中的谦逊有礼完全不同了,这是汴京官场里磨练出来的江家后辈。
开门见山的问苏敞之定远的事,还能是什么关系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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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远将军亲临。
不知是不是江驰禹的错觉,他似乎感到刺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