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内监已经眼巴巴望了老半天,终于见到来人连忙迎上去,催道:「王爷可算来了,圣上就等你了,内殿的茶都凉了三盏了。」
江驰禹脱下大氅递过去,微一点头就沉着脸进去了。
容祯在内殿批折子,时而皱眉时而摔一本折子下去,砸在茂国公身前,国公爷抖若筛糠。
「臣叩见圣上!」江驰禹目不斜视,径直入殿,撩开衣袍便跪地行礼。
闷头批了半天折子的容祯终于动了,他面色庄严不怒自威,睥了姗姗来迟的江驰禹一眼,沉哼一声又继续低下头批折。
江驰禹左边跪着一个身着锦绣飞鱼服的时言,外加一个吊着手臂匍匐在地的茂国公,时言倒是跪的端挺,江驰禹进来他连眉眼都不曾偏离半分。
殿里静的可怕,只有容祯翻阅折子的响动,依稀能辨别出来容祯带着怒气,他不开圣口江驰禹便不能抬头。
跪了小半盏茶时间,容祯忽地又扔了折子下来,茂国公下意识的想躲,可随着「啪」一声闷响,折子重重摔在了江驰禹额头上,那额角瞬间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。
江驰禹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,发丝都未曾偏闪开,他低着头,一丝不苟的伏着身子,说:「圣上息怒。」
「捡起来!」容祯说:「给朕读读魏常这份折子!」
江驰禹叩首,重声:「是。」
随后他捡起地上的奏章,打开看了两眼就蹙起了眉头,极短的停顿一瞬,江驰禹照着魏常的折子一字不落的读起来。
「敬业皇朝旧臣,江候独子,奉祖荫成业,荷本朝之厚恩,理应兢兢业业感恩戴德,然其所作所为令人悲哀,恃权自大,前日堂而皇之登府辱骂三殿下,拿祖宗礼法为儿戏,昨日又纵家臣背地伤人,可怜我儿无端被他断腿,老臣人微言轻,实在不敢得罪人后滔天权势的渊王殿下,也不求圣上为老臣做主,恳请圣上准老臣告老还乡,带上我那瘸腿的儿子……」
「够了!」容祯听江驰禹读火气更大了,他面带恙意,乍一拍桌吓得伺候在旁的内监跟着跪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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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地。
江驰禹字正腔圆,仿佛魏常折子中弹劾的人不是他。
容祯硬邦邦道:「朕竟不知道江爱卿你已经无法无度,令魏阁老害怕到这种地步,是朕太纵着你了吗?」
江驰禹缓缓合上手中的折子,面不改色的再拜,道:「圣上明鉴,臣冤枉。」
容祯冷脸看着江驰禹,还在等他解释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