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殿」,江驰禹站了起身,他原本就略高一些,此刻站在上位,挡住了时言大半的光亮,愤道:「你若是要报此仇,尽管来,屠殿的不仅是本王,还有圣上,你日日伴在君侧,你敢恨吗?」
时言就算恨容祯,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只有江驰禹知道,公主殿被屠那日他本来有机会赶回来的,他分明已经入宫了。
就差那么一点,守卫同他说容歌去了容祯殿里,让他过去等着。
事前他就因公事被调离了宫里,说来可笑,他早已离开了锦衣卫,身为公主的侍卫居然还会因公被遣,他早该察觉到不对的。
因为时言记得,他离开的时候,容歌小病了两日,那两日她总说夜里噩梦,不让惊动容祯,他们便疏忽的连个太医都没请。
时言回宫那日,见到锦衣卫整齐划一的从宫墙后走过,整个宫里仿佛生了一层雾,盖住了什么,明明一切都不对,他却信了守卫的话,半途去了万乾殿,在殿外空等了半个时辰。
半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?
他本能冲进公主殿,打翻那杯毒酒,冒天下大不韪坚决的同容歌站在一起的。
江驰禹走到了时言面前,压声:「因为你,因为公主信你,她撤掉了原本殿内所有的侍卫,就留下了你,时言你知道吗,每次你一走,公主殿就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,谁都能在顷刻间屠了它,你怎么那么蠢,怎么敢走?」
时言额角出了汗,他是被人故意支开的,这个人是容祯,时言心里一直都明白,可他装作不知,他一股脑的要查出个真相,为此不惜代价,却从未斗胆把目光放在容祯身上。
「我的罪,我会赎」时言微仰头,注视着江驰禹,说:「你的罪,也得认!」
江驰禹眼中横生血丝,他说:「本王认,统统都认!本王会用命去赎罪,可你挡了本王赎罪的路,本王便容不得你。」
「笑话」时言被江驰禹的威势压的喘不过气来,「你拿命?你那破命值么?渊王殿下同我本就殊途,公主殿于你而言不过居功的垫脚石而已,你有什么脸对殿中亡魂赎罪?我要你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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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跪到她们跟前去认错,我是挡了你的路,挡了你活着的路,容不得我就拔出你的刀,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!」
「你跟本王谈堂堂正正!」江驰禹几乎挨到了时言的面,他瞥见了时言藏在衣里的短刃,逼道:「你若是堂正,就拿出你男人的一面,不要牵扯她人,独自同我较量一场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