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孙淑兰也该兑现承诺带着广妙嫣出城礼佛了,大清早渊王府就去人了,是渊王殿下说做人就该言出必行,礼佛的事是渊王当面准了的,可不能反悔。
茂国公初醒,话都说不利索,就眼睁睁看着孙淑兰哭哭啼啼的被带走了,有口难言,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。
广妙嫣精神已经缓了过来,发了一路的脾气,连车内的矮桌都掀了,香炉扔在婢女额头上,鲜血涓涓的淌着,婢女抖如筛糠,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。
车走了一半路上就滑了起来,外面飘起了雪,孙淑兰红着眼睛安慰:「嫣儿我们忍忍,这次是渊王的命令,你父亲又成了那个样子,也不能进宫求情,离京也是没有办法。」
广妙嫣浑浑噩噩了两日,妆容寡淡,尖锐道:「阿娘能忍吗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,要在京郊的破寺里待三个月,等回来汴京早变天了,还有你我什么事?」
孙淑兰也不愿意,可事已至此,「小不忍则乱大谋,嫣儿不妨往好处想想,京里头现下是个什么风声你也知道,你父亲成了往日同僚的笑柄,连带着那些个下贱的小姐也敢瞧不起你,我们出去躲躲清净也是好的。」
「阿娘可从未教过我躲的本事!」广妙嫣狠厉道:「我凭什么要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,我要还击。」
「会有一雪前耻的机会的,阿娘已经让人同你琴姨传话,她会想办法让我们尽快回京的。」孙淑兰面容扭曲,阴声:「咋们暂且去寺里等待,琴姨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了。」
广妙嫣双眼微亮,不过片刻又黯淡下去,怀疑道:「我多久没进宫去见过琴姨了,她连自己都保不住,还怎么来帮我。」
孙淑兰想到老友如今的处境也难免唏嘘,自欺欺人道:「好歹是位娘娘,想见见你总说得过去,嫣儿放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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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娘你就一点都担心吗?」广妙嫣冷道:「我们要是真三个月不在府中,后院的妖精万一给父亲怀个庶子,国公府哪还有我的地位?」
脸皮一僵,孙淑兰咬牙:「她们谁敢,阿娘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们,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嫣儿你的,阿娘绝对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。」
广妙嫣这才爽快了些,手中的帕子被她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,扔到婢女脸上,洁白的帕子瞬间被鲜血染红,她嫌弃道:「还不滚,脏了我的眼睛要你好看!」
「谢谢小姐……」婢女这才敢捂着额头出去。
马车摇摇晃晃的出城,广妙嫣从小到大没受过冷冽的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