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扬起刀刃,将他贬的一无事是处,眼中的冷漠与厌恶,差点杀了他。
江驰禹陷进了泥潭里,从四年前就掉进去了,他一直在往上爬,直至今日,还有大半个身子被泥污包裹着。
江驰禹有必须要做的事,他被强迫着不断前进,前进,再前进。
替容歌掖上被角,江驰禹仔细端详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,垂眸在眉心落下一吻,舍不得分开。
他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刀割似的疼,「原来,你都记得。」
苦苦追寻多年的真相,江驰禹突然就看见了一丝曙光,来自她的容歌。
门外泽也轻轻扣窗,梧桐院的下人回来了,江驰禹怜惜的触摸容歌的唇角,低声:「好梦。」
他离开之前看见了角落里的香膏,怪不得刚才进来就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,什么香膏竟然同冷生香似了三分。
泽也再一次敲响了窗,压声:「王爷,该走了。」
实在不是他要坏事,时机确实不怎么对啊,自家王爷进二小姐闺房半天了,再不出来就要被当场抓包了,指不定运气差点,还能白白得一个Yin贼的称号。
江驰禹小心的割了块香膏,这才同泽也悄然离开。
平街上的雪白泱泱,江驰禹凑近那香闻了闻,酒意竟飞速的散了,他递给泽也,沉声:「让医师查查这东西,里面都有什么。」
泽也说:「怎么?王爷觉得这香膏有问题?」
「先让医师查吧」江驰禹也说不上来,就觉得这东西闻着,虽然提神,却浑身不舒坦。
还有容歌今夜的醉话,似乎也印证了什么,起码有些事情,她明明是记得的,为什么平时想不起来?
说她是装的,江驰禹不信。
竹莺进来就发现容歌衣衫整齐的安睡,诧异道:「这次怎么这么乖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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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一点没乱,喝了那么多也没闹,乖乖睡了,真是奇了怪了。
容歌一觉睡到了快午时,初一早上的饺子都没去吃,韩宛乐着人送了过来。
她望着围帐发了会呆,扭头问竹莺:「昨个晚上我没耍酒疯吧?」
竹莺温了热帕子给她擦脸,笑说:「没有呢,奴婢回来的时候,小姐已经睡着了,酒坛好好的在桌上放着。」
好像忘了点什么,容歌揉了揉太阳穴,居然没发酒疯。
「大姐好些了吗?」
「好多了」紫芸在门口听到,进来说:「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