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冷,大家都杵他。
可今日在李府厅堂上,时言不徐不疾,侃侃而谈,腰间的绣春刀换成了明玉,他是翩翩世家公子。
直到丫鬟们摆好了席面,院里亮起了灯笼,容歌还在想这个问题,她同时言座相邻,歪着头过去说:「原来你和你父亲很像。」
时言显然有些诧异,人人都说他和时良策截然不同。
「为什么?」
「我用眼睛看到的」,容歌挡着脸,对着时言低声说:「你不配剑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人,像你父亲,我鲜少见到随和温雅的你。」
时言顺手给容歌夹菜,凑近说:「锦衣卫北镇抚使可不能让人觉得随和,我手段很硬的,父亲同我不一样,他一辈子没碰过刀剑。」
容歌挑眉,「那抚使大人最近在锦衣卫中过的如何?还习惯吗?」
「待会细细跟你说」,时言余光轻瞥,原本吃饭的人都朝她俩看了过来,轻咳一声,时言倾斜的身子正了回去,示意容歌吃饭。
韩宛乐掩唇,时言和李伽蓝关系亲近,在座的都看的出来。
容歌觉得无聊,找个了街口出去消食,时言跟了过来,李府原本就小,唯一能溜达的就是后院的小亭。
「没遇到什么麻烦吧?」容歌侧过头道:「北镇抚司里好些人都是关系户,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,比南镇抚司差远了,想让他们忠诚,得费劲。」
时言挑着灯笼,给容歌照脚下的路,低声:「再纨绔的公子哥也得乖乖叫我抚使,杀鸡儆猴你知道吗?肉中刺已经挑了几个,剩下的都不敢同我正面对抗,我用的都是信的过的人,要想让北镇抚司同我一条心,得熬。」
离开其他人的注视,时言迅速切换自己的身份,恪守本分的跟在容歌身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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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比我想的还要好」,容歌踩着脚底的冷霜,几分落寞的问:「父皇呢?还好吗?」
时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他在容祯殿外值守过两夜,发现容祯夜里睡的迟不说,还经常惊醒,可他并未因此事惊动过太医。
「你不说话,就是不好了」,容歌拽住时言的袖子,「我是见不到父皇的,拜托你多帮我照看着,我知道他肯定不好过,让太医贴身伺候着,冬天冷,容易生病。」
「是」,时言向来不会对容歌撒谎,往往是谎言还没组织起来,就被容歌看穿了。
亭子里有些冷,时言站在风口替容歌挡着,四下无人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