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糊住了容歌的双眼,公主殿的窗被暴虐的风雨撕裂了,她看到了手起刀落的银光,哀嚎声起,惊惧从地狱里爬出来,带着枷锁绑住了殿外所有人。
一道道血光起了又落,她仿佛听到了竹莺她们的求饶,脑袋重重的磕在玉砖上,血一直漫进了内殿……
「……放过她们。」
容歌崩溃的想,她现在就去死,放过公主殿无辜的宫娥太监们。
她挣脱看守,踉跄着出去看,分明听见的是竹莺等人的叫声,也看到了他们俯在地上的脸,好陌生。
你们不是公主殿的人?
眼前的宫娥熟悉又陌生,每一双盯着她的眼都带着畏惧。
「竹莺……他们不是殿里的人」,容歌想去找竹莺,去找时言,她跑遍了整个公主殿,渐渐的身后追她的人都没了身影,整个大殿就剩她一个人。
她最熟悉的地方,此刻却陌生的可怕。
容歌又做梦了,她经常做梦,似有一双手牵着她越走越远,穿过时光的洪流,她看见了少年时阴郁沉闷的自己,看见了脾气怪异,对身边人动辄打骂的自己……那个糟糕的要死的自己。
可彼时在公主殿伴着她的人,好像有几个不一样了,在书阁里,她挑着灯吃睡都在书堆里,门口守着伺候的近婢她好似认得,可后来呢?
她们去哪了?
竹莺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提及过,她向来不看书的,怎会挑灯熬在书阁里,她在看什么书?
容歌被困住了,一瞬间头疼欲裂,不由得蜷成一团。
短短片刻就闷出了一头的汗,可是吓坏了韩宛乐,她喝停马车,将容歌抱在怀里。
「伽蓝,伽蓝你别吓阿娘……」,韩宛乐焦声:「紫芸!紫芸!」
竹莺挑开车帘进去,看容歌面色苍白,疾声:「小姐怎么了?」
韩宛乐泪眼朦胧,「我也不知道,突然就这样了。」
容歌被哭醒了,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,头疼得快要炸开,眼角挤出了泪。
「小姐」,竹莺跪在车厢里,伸手就去探,额头有些烫,促声:「怕是早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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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了风寒,奴婢现在就去拿药来,小姐感觉怎么样?」
容歌缓缓睁开眼,她看见了竹莺,心里有个声音提醒她该想什么,奇怪的是,她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韩宛乐:「伽蓝……」
「我、没事」,容歌能感觉到自己四肢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