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,禁中。
容祯身子稍微一好,就坚持上朝了,临近年关,哪样政务都得他亲自批阅,每日有接见不完的臣子。
时言在万乾殿门口同江驰禹擦肩,两人对视一眼,江驰禹异常的冷漠,时言后退半步,拱手见礼:「王爷安。」
「嗯。」
江驰禹轻抬着下巴,用气势压住时言,那鲜红的飞鱼纹绕着时言腰侧的绣春刀,他把杀伐之气都藏在了云锦里。
直到江驰禹进去了,时言才缓缓抬起头,往殿里看了一眼,快步下了阶。
他们不是朋友,是敌人。
「驰禹来了」,容祯坐在内殿,听到内监来报,将手中的奏章按下,说:「请进来。」
内监应了一声小碎步出去了。
江驰禹还未进内殿就听到了容祯的话音,他负手进去,容祯端正的坐在御桌前,手边臣子递过来的折子都堆满了,让人看一眼都心焦。
「臣叩见圣上」,在容祯面前,江驰禹永远铿锵有力。
容祯捂着帕子轻咳一声,「快起来。」
他面色有些白,甚至是憔悴的,两鬓都生了斑白算的上硬朗,却始终带着善,容家人没有败在长相上的。
「圣上日理万机,辛劳了」,内监给江驰禹搬了凳子,江驰禹到边上落座,他进宫穿了官服,神色比容祯还严肃。
容祯忽就觉得自己老了,往前没有任何一个年关,让他如此累过。
他强撑着眼皮不掉下去,让自己的君王之威慑出来,缓了会才说道:「朕让你去三王府看看老三,你可去了?」
「嗯,臣去了」,江驰禹不知容祯怎么想的,让他去探容靖的口风,答道:「三殿下潜心思过,一人担了所有的过错,臣见他已有悔悟。」
容祯眉头微皱,似是不太信江驰禹说的,「你别帮他说话,他就是个蠢的,朕之所以让你查玄铁案,就是因为你不会因私下包庇他,现在也查清楚了,我朝三殿下,居然也勾结三教九流坑国家的银子,朕很失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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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驰禹既然敢说,就不在乎容祯信不信,他压根没跟容靖好好说一句话,去三王府就是本着干仗去的,容靖次次都是他的手下败将,至于其他的话,懒得说。
「让圣上忧心了」,江驰禹没敢明着揣摩容祯的眉宇,垂眸道:「三殿下也是一时鬼迷心窍,圣上这次罚的也够重了,相信殿下会改过自新,明白圣上的苦心。」
容祯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