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计,“二小姐想习医吗?我可以将你引荐给二师父,他一直想收个女弟子,可药谷条件艰苦,又没有称心的,我觉得你正合适。”
“你说的是药谷谷主吧,是个神人”,容歌犹豫了,每当韩舟提起大药谷,她都有种莫名的驰往,可她是要回京的,一旦入了谷主门下,三年不能出谷。
韩舟以为容歌不愿意,便道:“二师父人很好的,他近些年身子不好,膝下无子,一直想把药谷传给大师哥,可大师哥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谷里,我上次回去,两人还闹矛盾呢。”
“为什么不传给你?”容歌突然来了兴致,韩舟要成了药谷谷主,那可就厉害了,她疑声:“你大师哥很厉害吗?”
韩舟点头:“当然厉害,大师哥是师父收养的孤儿,算是少谷主了,可他性子放纵不羁,师父渐渐就管不住他了,至于我嘛……我不行的。”
“怎么不行”,容歌说:“我就觉得你挺好的,谷主没考虑过你吗?”
面色一哂,韩舟整理药台上的药渣,扭头小声说:“二师父上次跟我说了,我也不愿意。”
容歌:“……”
好家伙!老太爷追着喂饭,怎么一个个都懒得张口。
“二小姐你别跟宜年说”,韩舟道:“他最操心我了,要是知道师父有这个意思,肯定又跑我跟前说个没完,我现在还不想回药谷去。”
容歌囫囵应下,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捡漏的想法,要是她做了药谷徒弟,诸位师哥们都懒得做谷主,那这药谷谷主岂不是她了?
想什么呢,容歌拍了一下自己,把话题绕回去,恳声:“我和你大师哥一样放纵不羁,药谷不是我的好去处,你二师父多我一个徒弟,只会更头疼,我跟着你学几分皮毛已经知足了。”
“二小姐懂得可不止皮毛,将来你会超过我的”,韩舟贴心的包好剂量,给对症的病人发下去,他清瘦的肩似乎刚好能承受头部的重量,微微侧过脸,道:“我其实很笨的,二师父为了让我成才,常常胡子都气翘了,他用竹条教训大师哥他们,却从来不打我,只在一旁叹气。”
韩舟接着道:“因为我身子弱,尤其是离家那几年,我被大师父送到药谷,养了好久才渐渐好起来,大师哥他们整日在山上跑,逮野兔抓山鸟,我就不行,二师父怕一打我,我就卧床不起了,所以他不敢。”
明明是很心酸的事,韩舟一字一句说的很平静,容歌从中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心酸。
韩舟是幸运的,亲授过他悬壶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