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坐下,江驰禹说:“怕他扫了小姐的兴,便自作主张帮你打发了。”
宿青乔挣扎着要打人,他一嗓子对面的弟兄们扛着凳子冲了过来,拧了一把眉间水,宿青乔怒火滔天:“你说谁是江湖骗子!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吃软饭连火候都不看,热脸贴人家小姐冷屁股,贱不贱啊你!啐!老子跟你没完!”
怀松按住发疯的宿青乔,在他耳边咬了声:“住嘴把你,可以了,走。”
宿青乔哪里肯,当众被按池子里洗脸,对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。
眼看就要打起来,泽也摸了摸腰间的刀,无奈又心酸,他越咂摸越不是味,自家王爷跟江湖骗子争风吃醋……
容歌彻底阴沉了脸,冷声:“宿公子,抱歉。”
刘卢山赶紧递了帕子上去,给宿青乔沾沾水。
江驰禹凝眸,“二小姐……”
“你是疯狗吗?逮人就咬”,容歌愤声:“恕不奉陪,走。”
容歌快烦死了,她现在看见江驰禹那张脸就来气,偏这人作死般的往她身边缠,真是造了孽了。
她一走,韩芊儿和韩萱儿哪里还敢多停留,紧步跟上,江驰禹拉住了容歌袖子,被她用力甩开了。
容歌今日施了妆,一颦一笑都砸在江驰禹心上,他蜷了蜷空荡荡的掌心,回头轻瞥向张牙舞爪的宿青乔,沉声:“宿公子管好自己的眼珠子,实在嫌多余,我帮你剜了它。”
这是警告宿青乔方才刻意接近容歌的孟浪行径,宿青乔恨道:“好大的口气,有种你现在就动手,否则方才的小娘子,老子见一次追一次。”
江驰禹厉然,“你试试。”
“够了乔儿”,怀松紧张的脊背出汗,江驰禹眼神过于凶戾,獠牙毕现,他犹如一头护食的狼,“别在这惹事,不值当。”
他们远远低估李二小姐在渊王心里的份量,惹怒了恶狼的血爪。
宿青乔死死瞪着江驰禹,仿佛要将他拆吞下腹,他是人多,可在春熙楼就跟江驰禹干上,万一暴露身份,按照怀松说的,不值当。
老子忍着!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他下次非得把江驰禹扔进黄河里淹死不可。
怀松最后心惊的看了江驰禹一眼,生拉硬拽的拖着宿青乔走了,就让江驰禹以为乔儿是个贪色的江湖骗子,一时兴起才去勾搭李二小姐,这样的身份刚好。
他们在暗,江驰禹在明,鹿死谁手,且慢慢见分晓。
江驰禹抬眼,春熙楼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