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驰禹在锦衣卫中是没有自己人的,他本就和朝中其他人关系不深,贴近的几个都是自己巴结到跟前来,江驰禹给了两分薄面,若近若离的联系着。
他说:「时言这次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北镇抚司,他是想给整个锦衣卫换个血。」
「不得不说,邢和志犯下了弥天大罪」,泽也微躬身,想了想说:「时言本就在圣上跟前待过,他这次又为民除害,不仅肃清了圣上的心,更是抚慰了西北几十亡魂,又有时良策在旁力挺,属下怕他真坐了上了北镇抚使之位。」
江驰禹冷笑:「他就是奔着这个位置去的,回京迟迟没有动作,本王以为他憋着什么坏,原来是搜集邢和志的罪证去了,他要的是将邢和志一击致死,现在如他所愿,北镇抚使让他坐了又能如何?」
圣上看重时良策,为了让时良策回来,容祯用了不少法子,皆徒劳无功,可现在时良策自己回来了,时言又锋芒毕露,给时家一条新的朝士之路,容祯求之不得。
泽也疑声:「可时言曾经伺候在公主身边,圣上当真一点都不介意吗?」
「时言当时是容歌讨过去的,也是圣上派过去的」,江驰禹不想提伤心事,只道:「时言一开始就是圣上的人,圣上再将他召回去留在身边,只要彼此默契的不提容歌,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」
泽也愕然,他不相信容祯会这般无情,毕竟圣上宠爱公主,天下皆知。
况且时言偏偏在这个时候卯足了劲往上攀高枝,绝不仅仅是为了「前程」二字,他对公主的情义,泽也都为之汗颜。
江驰禹起身,停在元霖跟前,俯视着他,幽幽的说:「很显然,时言要进攻了,北镇抚司由他掌管已成定局,本王无力阻止。」
泽也皱眉:「那现在怎么办?」
「怎么办?」江驰禹看着元霖的头越来越低,都快塞地底下去了,他怒道:「起来。」
元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擅自动的两盆木槿有什么贵重之处,他悲催道:「属下知错,不敢起来。」
江驰禹快要被气死了,那可是他从容歌院里带回来的,就被元霖这个蠢货给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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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也别过头,看着孤零零的两盆木槿,兀自想,这次他也救不了元霖了。
「起来,回京里去」,江驰禹用鞋头踢了元霖一脚,绷着脸说:「时言那边你亲自去盯着,即刻出发。」
元霖当即泪眼朦胧,抬起头可怜巴巴道:「属下知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