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牵扯谋逆,只有金钱的交易。
而所有倒卖玄铁的银子,已经进了容靖的库房,容靖还挪了不少出来打点朝臣,孝敬俪妃,容靖一党谁都不能幸免。
苏敞之心绪微沉,重道:「没有破绽,便是最大的破绽,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,可渊王也不是吃素的,你们就敢肯定,他如今是无计可施了才运玄铁回京,逼迫你们动手?」
对江驰禹,单逊完全不了解,甚至压根没想起来过这个人,此次汴京受封,单逊才略有耳闻。
可他笃定,江驰禹现下是热锅上的蚂蚁,急着向圣上交差呢。
「罢了,你起来」,苏敞之不想苛责单逊,能将后路都考虑清楚,单逊是尽了心的,「你们不主动出手,渊王如何上钩?如何让他把罪名定在容靖头上?」
单逊又起来坐了,说:「这两日曲阳韩府有一批碎瓷要走,之前为了让渊王查过来,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出去,确保我们的人安全退出河州,我们用了韩府的船,结果牵连了人家,这批碎瓷是我让人动的,渊王已经盯上了,怕他查到蛛丝马迹,得先处理了。」
程建弼听到这,不着痕迹的轻瞥了单逊一下,端着茶碗挡住半边脸,以防苏敞之瞧出点什么。
果然,苏敞之并未多想,他知道单逊行事周全,一开始牵连了韩府,就定会出手相助,便道:「那就尽快运出去,别让渊王怀疑到你这边来。」
单逊想了想,点头道:「渊王应该是想在玄铁上动手脚的,可见他更相信玄铁的诱惑力,所以二者择其一让自己的人率铁北上了,而韩府在渊王手里受了冤屈,心里憋气呢,那掌权的韩三爷可不是个吃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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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敞之面无表情的听着。
单逊说:「这批碎瓷关乎韩家声誉,韩三爷不可能任由渊王拿捏,面上委曲求全,一转头就要卖了,是个狠人,正好让我一举拿下。」
根据单逊的谋算,江驰禹现在一心都扑在玄铁上,让韩宜年钻了空子,最后便宜了他。
等他收拾了碎瓷,容靖的饵也放出去了,江驰禹查清了案件始末,回他的汴京就好了,韩家也没什么危险。
可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苏敞之在河州待不了太久,他打算跟着单逊去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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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下了一夜,天色迟迟不见亮,容歌裹着厚厚的棉衣,窝在船舱里议事,她让刘卢山吩咐一声
可以开船了,江驰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