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敞之憋着气,可程叔是长辈,他当着下属的面不好发作,硬声道:「其他的玄铁呢?」
程叔轻咳嗽一声,立在他旁边的青年继续开口,回道:「将军,我们在河州留了两船,其他的都往漠北去了。」
二皇子常驻漠北,亲率二十万漠北军,是容祯最看重的,只因容莫的军事之才赋有天禀,漠北被他守得固若金汤,漠北军是大周的铁骑强军,鲜有败绩。
可再厉害的将帅都缺利器,军中的军匠也得有铁才能打出盔甲。
程叔十分肯定,容莫绝不会让漠北军止步于此,他想让军队更壮大,就不能单单倚靠朝廷,他需要玄铁,为此他敢行常人不敢行之事。
「容莫?你们还给他下套了?」苏敞之倏然起身,惊的说不出话来,逼问:「还有呢?」
「再真没了,这次的玄铁,我们一块都没敢留,就怕……出事」,青年低着头,战战兢兢解释:「漠北军一直觊觎着,这批玄铁数量不少,他们就算铤而走险也定会吃下,将军放心,我们做的很干净,绝对查不到我们定远军头上。」
苏敞之如鹰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一一扫过,最后缓缓停在了程叔身上,他沉声:「其他人,出去。」
「……是」,青年看了苏敞之一眼,带着满屋受训的人出去了。
门一开就有冷雨灌进来,苏敞神色紧绷,说道:「程叔你真是一日都不愿等呢?难道是不信我吗?」
扪心自问,苏敞之这些年尽力提拔重用的干将,半数都是程建弼力保的,他对这些人亲如兄弟,为当年旧事绸缪多年,一刻都不曾松懈过。
苏敞之戳着自己的心口,他说:「我知道小歌的死有蹊跷,我也知道真相对你们而言有多重要,可我也是陪着你们从当年的血泊里爬出来的,难道我就不想掀开那层层罪孽,将真相公之于众吗?」
程建弼颤颤巍巍的起身,湿润了眼角,低声:「敞之,不是程叔不信你,小歌的死对大家而言,就是后路尽绝,我们实在不愿再坐以待毙,不愿再等下去了。」
「那也应该跟我商议呀」,苏敞之剧烈的喘息,压声:「明明有那么多选择,你们却偏偏选了最凶险的路,今日之举,必然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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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动京中暗流,三皇子也就罢了,漠北军不能动啊!」
漠北牵系着大周北域数万疆土,容莫就是漠北的神,有他坚守漠北,便是为大周筑起一堵铁墙,鞑靼便不敢轻易挑衅,一旦容莫离开,漠北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