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良策的回归,让容歌信心倍增,她站在廊下看雨,水洼微迸溅,雨珠跳进了她掌心,冰凉冰凉的,可她并不觉得冷。
容歌笑着说:「用不了多久,时言就能接我回去了。」
「苦尽甘来」,竹莺心酸道:「奴婢恭喜小姐。」
「时言是因我受了牵连,而我和时言亲近,时伯伯是知道的」,容歌慢声:「时伯伯这次进宫,多半会向父皇问起我的事,有时伯伯鼎力相助,时言重回锦衣卫指日可待。」
竹莺道:「小姐莫不是忘了,以时言的为人,是不会让时老助他的。」
时言的为人容歌怎会不清楚,她任由雨珠拍打屋檐,耳边错错杂杂,她轻扬眼尾,说:「时伯伯留在汴京,就是时言最大的助力了。」
——
不日雪蜈蚣躲开江驰禹的眼线,混在梁有才的商队里,悄然入了曲阳县。
河州这场雨是临冬的讯号,断断续续的下的不停歇,气温极速下降,紫芸重新把厚披风拿了出来,每天都缠着容歌披上。
江驰禹托史鸿云送的那条容歌放在了箱子蒙尘,自回府后就一眼没瞧过。
刘卢山昨日从外面回来,谨慎小心的同容歌说,院外好像有眼睛。
这是他幼年飘荡在船上练出来的本领,江水泛起一个波纹,他都能猜到水下有什么,后天的敏觉。
其实不用他说,容歌都时刻存着提防之心,江驰禹已经怀疑到雪蜈蚣了,韩府自然首当其冲,是他盯梢的目标,自己就是那个顺带的。
所以容歌同梁有才议事时,便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,她会跟着韩舟一起去看看梁听然。
梁有才见有女娃娃同她女儿交心,高兴坏了,巴不得容歌天天去。
外面大雨倾盆,街上行人稀少,雨珠落在水洼里,泛起阵阵涟漪,容歌听着车轮碾过深水荡起的躁声,让刘卢山快点。
车顶要被拍碎一样,到药铺的路上,容歌没一刻清净。
「小姐,大公子好像不在?」刘卢山停下马车,回头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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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句,大声:「门锁着。」
容歌探出头,当即被雨淋湿,她朝大门紧闭的药铺看了一眼,门口的竖牌都被冲垮了,倒在台阶上。
刘卢山赶紧扶起来放好,回身跑到马车边给容歌撑伞,容歌扶着车下来,鞋面浸了水,冰进了心底。
她提着湿了半分的裙摆,拧眉道:「韩宜年说他在这呢,我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