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舟在江驰禹跟前提及雪蜈蚣一事,必然会引起江驰禹的警觉,渊王府被盗一事也会怀疑到韩家头上来。
容歌宽慰了韩舟几句,午后就让人送他回了药铺。
「公主殿伺候的几个老太监都是旧人了,他们一直在外面侍奉,很少亲近我」,容歌对竹莺道:「可见江驰禹抓的人必然不是从公主殿出去的。」
竹莺常年在各宫之间打交道,宫中人她知道的更多一些,低声道:「也不会是别的宫里出去的,各宫内人都是固定的,那些娘娘们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太监,宫内老人真不多,就算有,一旦少了谁,也很快会被发现,不会被渊王带到河州来的。」
容歌百思不得其解,疑虑重重,说道:「从汴京到河州可隔了千山万水呢,人要是江驰禹在汴京抓的,早审完了,带河州来做什么?」
「小姐怀疑那老太监本就在河州?」竹莺暗声:「难道渊王来河州也是为了抓此人?」
容歌点头:「有可能。」
算算日子,父皇这几年没有下令放老太监出宫,河州这位多半是一二十年前在宫内伺候过的,那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生辰?
二十年前容歌尚年幼,谁会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盯着她了?
这太可怕了。
十一月十一和七月什么关系,一个是她,另一个是谁?
暗暗盯着面前的生辰八字,容歌陷入了沉思,白纸黑字,薄薄的一层,却将她眼前的光糊了个结实。
竹莺悄然退下,出去对紫芸道:「天越来越冷了,小姐最近可能离府会多一些,去把新订做的披风拿过来,让小姐试试。」
「哎」,紫芸当即放下手头的活计,去隔壁屋里拿了。
容歌轻捻着纸张上的墨迹,觉得最近的遭遇有些可笑。
她本应该同江驰禹势不两立的,现在非但没有敌对而立,她还得假惺惺的应承着,原想着这份霾心的虚情假意不需要装太久,等江驰禹离开河州,她就可以当作两人从没有在河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州相遇过。
安安静静的回她的汴京,届时再遇,李府二小姐是绝不会攀渊王府的交情的,而重回汴京的容歌也注定不会坐以待毙。
她还有时言啊,时言是她最大的臂膀,是她在汴京唯一可以倚靠的人。
世事难料,两个本不相干的生辰又把她同江驰禹扯在了一起,江驰禹想查她生辰背后的故事,她更想。
容歌低低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