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……”,崔古无神的双目掠过江驰禹,紧紧的盯着门口,还没把这句说完,门窗被吹的噼里作响,崔古眯了眯眼,他忽地看向江驰禹,“你骗我?”
神色一凛,江驰禹问:“苏府后/庭死了谁?你说了,本王这就让崔灯进来。”
崔古挨着床边,凄凉的涩笑起来,都这个时候了,江驰禹还想骗他,崔灯根本没在河州。
若是崔灯此刻在门外,外面怎会如此安静?
有些秘密是死都不能说的,崔灯比他更明白,他就是拼死也会阻止自己开口。
崔古忽然就不说了,他死气沉沉的躺了回去,疼痛席卷全身,他终于撑不住了。
江驰禹急了,压低了声:“天禧八年,新朝初兴,苏老首辅德高望重,人人敬之,是圣上最亲信之人。你同崔灯是成安年间伺候过先皇的,所以成安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把苏府也牵扯了进去?”
“王爷……你不会知道的”,崔古一口血没吐出来,连着最后一口气一起渐渐沉了下去。
“韩大夫!”泽也把旁边的韩舟拽过来,疾声:“快!”
韩舟几乎是猛地跪在了床边,对着崔古的命穴狠狠扎了下去,崔古抽搐了一下,睁着血红的眼,嘴角不停的流出黑血。
再强的医者也救不回一个失去生存意志的人,更何况是崔古这种本就濒死的。
江驰禹默默蜷起十指,煞气冰寒的俯眼看着,良久,才踉跄的转身,忍不住扶了旁边的矮桌一把。
到底是什么?让崔古临死前突然反悔,让他不敢说?
“王爷”,泽也上前一步,轻托住江驰禹,低声:“知道点什么总比啥也不知的强,王爷别因此伤了身子,属下顺着苏府这条线去查查,总能查到点什么的。”
江驰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泽也身上,他没在回头看崔古的死活,任由泽也扶着出了屋。
夜间的冷风飕飕的灌了个满怀,江驰禹骤然清醒,他沉声:“得从成安年间查起了。”
崔古不肯说的,除了同容歌有些联系外,那深埋的根早就扎在了消逝的成安年间。
冥冥之中,江驰禹仿佛被推回了那个他了解不深的旧元年,他从中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来,从成安帝,苏老首辅到如今的容歌……
眺着月色,江驰禹吐了口气,沉声:“崔古来河州或许不是偶然,或许崔灯根本没寻过他……安排好这一切的另有其人?”
泽也低声:“王爷猜的不无道理,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