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韩舟大药喂了进去。
崔古呜咽着,忍不住巨大的疼痛,眼泪和着血一起流。
韩舟五指飞快,江驰禹不过顿了两个呼吸,韩舟已经用银针护住了崔古所有的命脉。
他神色专注,抑制着隐隐发抖的双肩,硬是把崔古差点消散的最后一口气给追了回来。
泽也端着热水过来,韩舟跌坐在床边,看着满手的血定住了。
江驰禹捏过泽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,伸手去崔古的颈间探了探,阴声:“救不了了,是吗?”
韩舟一口一口的低喘着气,没有回答。
他低估了崔古,他中的毒非比寻常,已经随着血液进了五脏六腑,他根本解不了,颓败感压垮了引以为傲的医德,韩舟以为是自己害了崔古。
“喉间施针,本王要他开口”,江驰禹冷道。
江驰禹死盯着崔古,要韩舟施针,尽管韩舟内心不安,可身为医者,在关键时刻他不能自乱阵脚,他挣扎道:“王爷……再让我试试。”
“再试他就死了!”江驰禹冷眸,寒声:“本王命令你,现在就施针压毒!”
韩舟无力的后退两步,低声:“王爷,我再试一次。”
衣领一紧,韩舟被江驰禹猝然提在了手里,江驰禹双目阴鸷,熬出来的血丝清晰可见,他骤声
“本王反悔了,现在不想让你试了,你明白吗!”
韩舟面色充血,被憋的通红,他自诩习医以来,鲜有失手,今夜的变故冲击的不仅仅是他的心,更是他坚定不移的意志。
床上的崔古死鱼般的颤着。
江驰禹松开手,将韩舟拽到床前,沉声:“你看他这个样子,你有把握让他再多活一日吗?本王有必须知道的事,耽误不得了。”
崔古现在就靠护心丹撑着,韩舟明白,自己解不了他的毒,可他就是不甘心,无法接受一个垂暮的老人死在自己面前,他却无能为力。
韩舟不知道自己颤抖的双手是如何拿起银针的,应该是被江驰禹逼的。
银针入喉之术,他不会是真的,可如何短时间压制毒性,让人失去痛觉,他会。
“泽也”,江驰禹回头给了泽也一个眼色,泽也放下水盆当即站到了韩舟身后。
崔古意识不清,靠韩舟两针怕也不能让他回光返照,还需泽也将他喉间的瘀血都逼出来。
“他中的是宫内的秘毒,毒性甚强”,江驰禹对韩舟道:“此毒无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