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有违师命,宁死不屈。”
江驰禹正好到了门边,听到韩舟不愿妥协的壮志,低道:“韩家少公子,脾气不小。”
“王爷不必跟他一般见识”,泽也随在身后,道:“有几分臭脾气而已,教训教训就懂事了。”
“怎么?他不肯治?”江驰禹面无表情。
泽也颔首,说:“是有些不太听话。”
冷冷的笑了笑,江驰禹抬步进去,屋子里的郎中一看见他,就乖乖闭了嘴,恭敬的立到了一旁。
泽也对他们道:“先出去。”
不过须臾,屋里除了一个醒不过来的老太监,就剩下三个喘气的。
江驰禹顺手拉了个椅子到距崔古不远处坐了,道:“韩家的麻烦,韩宜年没跟你说吗?”
韩舟呆呆的看着江驰禹,不知为何,他双腿有些麻,僵在了原地难以动弹。
来之前已经在脑海中把江驰禹凶戾的模样描绘了一遍,以为是个年纪比宜年大很多的魁梧残暴之人,可亲眼见了,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一下子就被推翻了。
渊王殿下的骨相极好,年纪也并不大,俊朗的五官无一处可让人挑剔,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也不似猜测中那般浮于表皮,而是刻在他骨子里一般,华而贵,雍而实。
韩舟更怕了,他不敢看江驰禹的眼睛,太深邃了。
同他相仿的年纪,为何会有一双这么幽深的瞳。
好半天,韩舟才气短的回了句:“我没回韩家。”
“韩家?”江驰禹等了韩舟这么一会,出奇的平静,没有要发怒的意思,淡声:“听着生疏,看来跟你三叔确实关系不深。”
“我同韩家本就不太亲近”,韩舟言语间尽量避开韩宜年,低着头说:“此前一直在药谷,今日才回的城,就被带到这了。”
“哦”,江驰禹欠欠的笑了下,“所以韩家谋逆的事,你是真的不知道了?”
韩舟震惊的抬起头,唇都白了,连忙摇头:“不不、可别,别乱说。”
“本王没跟你开玩笑”,江驰禹收敛了善意的态度,对韩舟坦白身份,沉声道:“你是没来得及回韩府,可要说韩宜年没交代过你什么,本王可不信,既然都彼此心知肚明了,就别浪费本王的精力去查证什么,对你没什么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