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往上,她分外谨慎,看完就烧毁,不留一丝痕迹。
竹莺知道容歌眼给时言去信,迅速准备好了笔墨,容歌边写她边小声说道:“小姐让奴婢联系时言留在汴京的人,得了时言的首肯,奴婢已经同他们取得了联系。”
“那就好”,容歌笔锋回转,低说:“这几日江驰禹盯得紧,不要贸然联系。”
竹莺点头,“奴婢知道,小姐放心,是几个生面孔,之前没有陪着时言同公主你来往过,更没见过公主的样子。”
容歌轻笑:“还是清一水的少年郎?”
竹莺:“是。”
容歌速写了封书信,递给竹莺,道:“时言已经开始为回京谋划了,我距他千里之遥,帮不上他什么忙,但也绝不能拖他后腿不是?”
竹莺小心的把信折起来,“时言已经离开西北了,打算来见小姐一面,回京的事还得同小姐当面商议呢。”
“不用来见我”,容歌望着桌面上的木纹,笑了笑说:“时言有分寸,他要做的我也清楚,趁着江驰禹还没反应过来,直接回京最好,平白往河州跑一趟,不安全。”
容歌隐隐觉得,自己好像已经被江驰禹盯上了,现在正在他眼皮子底下蹦哒似的,弄的她惶惶不安。
时言来见她一面,有被江驰禹发现的风险,不值当。
要是她这会在汴京就好了,只要同时言联手,必能从锦衣卫中揪出一两个害群之马,给时言挪个还不错的位置出来。
“小姐”,竹莺杵了半天,想了须臾道:“要不我们还是暂且离开这吧?这也是时言的意思,他怕渊王迟早会发现小姐。”
容歌缓缓坐下,说:“我现在还不能走,不用再劝我了,况且离开曲阳,我们还能去哪呢?”
竹莺歇了声,小姐说的对,她们现在离开河州亦是不安全的,况且她总觉得有人盯着她们这方院子……
怕是自己虚惊一场,说出来让容歌平白担心,竹莺准备等刘卢山回来,指使他去雇几个人在宅院外面守着,以防万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