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古尸体一般的躺在床上,不知道有没有将旁边人的对话听进去,江驰禹盯着他,恨不得将他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惊天秘密。
崔古不识字,又身无长物,现在唯一能用的就是他那张嘴。
江驰禹低声逼问,“你到底藏着什么?”
崔古自然不会应他,江驰禹又道:“还有其他法子吗?”
几个郎中彼此相视一眼,满目纠结。
泽也看了他们一眼,说:“只要能让此人开口说话,我家公子重重有赏。”
“有法子是吗?”江驰禹追问。
几个郎中商量了会,其中一人开了口,他说:“公子若是实在想让此人开口说一言半语,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,需得以银针入喉咙,压住坏在喉咙里的毒,让人的痛楚短暂的消失片刻,便能强迫他说清楚只言片语。”
只要能让崔古开口,不管什么法子,江驰禹愿意尝试,他当即点头,“现在就施针。”
再拖一时半刻,崔古这口气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。
郎中颇为为难,尴尬的笑了笑,推拒道:“还望公子谅解,不是我们不愿意施针,而是此针术对医者要求极高,我等庸才,并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泽也蹙眉:“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人会?”
郎中齐点头,“还真不会。”
江驰禹抬眼,“你们知道谁会这种施针之术?”
“还真有一人可能会”,一郎中提点道:“不知道公子晓不晓得西街的药铺,里面有位韩大夫,师承药王谷,医术精湛,公子不妨去求求这位韩大夫。”
泽也看了江驰禹一眼,疑声:“姓韩?”
“是啊,姓韩”,河州知道韩舟是韩府小公子的人少之又少,这几位郎中就更不晓得了,他们只知道韩舟的名讳,却从未相与过,这时提起来也仅仅因为听说过他师承药王谷罢了。
从崔古屋里出来,江驰禹背过身,披着漆沉的月色,扭头对泽也道:“请韩大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