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驰禹面前,阴着脸说:“是属下鲁莽了,可韩宜年依旧罪无可赦!等揪出他背后之人,王爷千万不能手软。”
这种躲在背后的阴险小人,要想永绝后患就得斩草除根!
江驰禹心里苦的微一皱眉,忍着道:“元霖回来了吗?”
泽也摇头:“还没呢。”
“四年了,还敢当着本王的面寻死的人也不多了”,江驰禹本想起身,可眼前一恍然,莫名的双腿有些重,他蓦然说:“泽也你说此人处处同本王作对,会不会是故人呢?”
泽也一凛,“王爷的故人都在汴京,也没有如此胆大包天的,怕是当年漏网的匪徒。”
汉州距离河州还真不远,江驰禹当年奔赴汉州,还曾绕过曲阳江,若是有当年从汉州逃脱的匪徒没入河州苟活至今也不为怪。
可当年的头目都是泽也亲自带人绞杀的,无一生还,泽也想了想又说:“可属下觉得还不太对。”
江驰禹抬眸:“说说看。”
“就算有漏网之鱼,那也是无关紧要的小匪,汉州太平了这些年,再未出过匪患,那几个逃脱的小匪明显没有能力重振匪寨,他们怕是连王爷的脸都认不得,如何得知王爷身处河州呢?”
江驰禹低道:“万一他们就是知道了呢?”
“不可能”,泽也当即反驳:“王爷这次出行,知之者甚少,况且当年匪寨的后事是属下亲自料理的,属下敢保证,再没人能对王爷构成威胁,韩宜年背后的人,肯定不是汉州小匪。”
沉吟顷刻,江驰禹低低笑出了声,低喃:“那就是故人了。”
泽也拉下脸,说:“什么样的故人能……”
忽然间,泽也猛地看向江驰禹,待看清了江驰禹的神色,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。
那种期盼……凄凉至极。
阵阵心酸针尖似的绵绵而来,江驰禹垂下头,沙哑着说:“是个恨极了本王的故人。”
泽也想脱口而出一句“荒唐”,他瞬间就懂了,江驰禹这是想起容歌公主了,敢利用汉州一事同现在的江驰禹做对的人,必然经历晓得江驰禹当年在汴京寸步维艰的困境,那此人会不会同公主有关联?
可公主殿早就被屠尽了,那还有同公主相关的故人呢?更何况这是河州,公主的人一辈子没出过汴京,就算侥幸活下一二,跑河州来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