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。
“王爷,韩宜年心思不纯,实在该死!”
江驰禹说:“他该不该死,也不是你说了算,本王若想要他死,有千万种法子,前提是得看他犯了什么事。”
泽也顿首,四年前的事……他开不了口。
“区区一个韩宜年,能将你逼成这样”,江驰禹带了两分愠气,说:“就算他胆大妄为,没依本王的命令行事,好歹也成功平息了这场风波,没让人吵到本王面前来,算是功过相抵了。”
“抵不了”,泽也眼眶发痛,沙声:“王爷一早就猜到韩宜年不会顺命行事,是吗?”
江驰禹点头,道:“他为了脱罪,不惜步步险棋,本王敬佩他有这分勇气,同样,我不是一早就说过么,韩宜年不过是饵,他同玄铁案有关无关都不会碍到本王多少事,本王想见得是他背后的郎才。”
河州虽小,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却也不多,能拿捏到江驰禹三分心性,帮韩宜年成功脱身的更不多。
今日戏罢,江驰禹不相信韩宜年背后的人让他拼死博了一场,安然退局后便能乖乖顺命,西边码头必然还得再红火一些。
江驰禹总觉得,这一切有隐隐冲他而来的磅礴气势,既然是同他过招,总得给他送份大礼才算周到。
泽也闭口不说,江驰禹也不急,他缓声:“你可是见到韩宜年背后的人了?”
“回王爷,属下无能”,泽也摇头:“没见到。”
“那就是此人有重礼相送本王了”,江驰禹凝声:“能激到你,这礼必然不轻。”
感觉到江驰禹的不悦,泽也晓得果然啥都瞒不住,他再三斟酌后,才说:“王爷,韩宜年是平息了商户和百姓们追问涝山瓷器一事的闹剧,可他法子过于卑劣。”
江驰禹抬眼:“本王让他在瓷器上做点手脚,堵了商户们的嘴,后面的事自有曲阳县衙帮他料理,他没用这法子?”
“用了”,泽也阴语,“王爷可知,他在瓷器上做了什么手脚?”
心下隐隐不安,江驰禹道:“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