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确实没忍住焦急了些,让韩宜年一下子就占了上风。
韩景同脑子总是短路,被众人探究的目光一盯,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后知后觉的反驳,“韩宜年你别看着我,这事跟我没关系,我还想说呢,你好端端的装什么大善人,码头的货船你最熟悉,这字肯定是你让人刻上去,用来害大家的。”
韩宜年不以为然,慢慢向前走了两步,说道:“我害大家做什么,瓷器上的字,是大哥趁掌管韩家的时候,让人刻来害我的才对吧。”
韩景同原地炸毛,“韩宜年你别血口喷人!”
“我哪里有血口喷人,说的可都是实话”,韩宜年摇了摇头,叹声:“我知道大哥讨厌我,可也不至于用如此卑劣的法子,你先是让人偷偷在瓷器上刻字诬陷,又散布谣言说我擅自砸毁瓷器,用心叵测,紧接着还没等我安生,就直接冲到码头来要将我一举逼入绝境!大哥,我问你,你害我的时候就不怕吗?”
韩景同:“……”
他怒火攻心,气的快要原地蹦起来!韩宜年胡说!他怎会做这种事?
别说是韩景同,大夫人都慌了,他们的栽赃陷害连苗头都没起来,就被韩宜年反击了。
大夫人搀扶着韩景同,大声骂:“韩宜年你害了你二哥还不够,你还要害死你大哥吗!你满口的话,有那一句是真的?”
韩宜年摊摊手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大哥大嫂,还有二嫂,你们今日唱了一出好戏,联起手来陷害于我,让我在大家面前失了信用,你们便顺理成章的把我彻底赶出韩家,我都明白,可是一想到血脉情分,还是会寒心。”
大夫人狞笑:“你寒心?你狼心狗肺的,你哪来的心寒?”
韩宜年侧过身,面对着大多数商户,突然措不及防的鞠了一躬,说:“我原本想着,此事是我不争气的大哥所为,抖落出来就是要他的命,又不想因为大哥的过错而害了同我韩宜年有相扶情谊的你们,万般无奈之下才销毁了瓷器,就是想替大哥赎罪,留他一条活路。”
商户们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了,这戏台搭的太高了,他们跟跳梁小丑似的上窜下跳,硬是没把韩家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明白。
事情的对错,现在被笼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,糊在人眼球上,啥也看不清了。
韩宜年说:“都怪我心存奢望,还盼着瓷器事迹败露后,大哥和大嫂他们都能潜心改过,不成想他们心肠歹毒到妒气已经深入骨髓了!我救不了他们,更不能用那点淡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