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唉,是呀”,有人附和,“究竟是不是瞧不上我们了,三爷你给个准话!”
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僵持到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同韩宜年说话,正是因为生意场上建立起来的信任。
可现如今这份信任因为瓷器被毁的事出现了裂缝,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了。
韩宜年垂头叹气,数次动了动唇,才为难道:“我韩宜年向大家保证,绝不会因为来日富贵了,就背信弃义,忘了诸位的扶持。”
大夫人趁机扯了韩景同一下,韩景同出乎意料的开了窍,满脑子都在“富贵”二字上,惨兮兮的指着韩宜年,“三弟你终于肯说实话了,你果真是富贵了,爹才刚倒下,你就找了靠山,你说说,靠山是谁?”
韩宜年忍不住想翻白眼,他此刻若是报江驰禹的大名,周围这圈人的气焰怕瞬间就灭了。
他僵硬的摇了摇头,否认道:“大哥说笑了,我哪里有什么靠山。”
“你没有?”韩景同愈发的悲戚,大声:“你明明就是有了,不然你怎么会背着我们把瓷器毁了?货船还停在东边,你现在就带我去看,里面但凡装的不是金贵物品,你都不会如此冷血无情!”
“大哥!”韩宜年拦住他,硬声:“货船里没有金贵物品,我没有骗你。”
他越是不肯让大家去看,大家越是好奇,众人被韩宜年拉着白溜了这么久,心下疑问渐渐成型,那就是韩宜年心里有鬼。
停在东边的货船里,装的肯定是好东西,以致于韩宜年都不敢让人看见。
韩景同无疑是最紧迫的,他甩开韩宜年的手,怒然:“我就要看,我就要看!你别想拦我!”
大家一看,韩家大爷都带头了,他们跟着便好,也不用在面子上得罪韩宜年,彼此为难了。
此刻,居然没人替韩宜年发声,都默默的装起了哑巴,等着韩景同带人冲东边码头去呢。
韩宜年心底骤然升起阵阵凄凉,世人攘攘,皆为利来,众河州商户和他交好又如何?能帮他在韩家争权又如何?
一旦自己的抉择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,他们还不是冷眼看着,多可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