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玉盒底下的一角,瘪着嘴道:“怎么缺了一角,爷是不是在哪磕着了,多贵重啊。”
韩宜年看了一眼,愈发的心烦气躁了,现在再贵重的东西,都没他的命贵重。
摆了摆手,韩宜年让阿顺快点拿开,自己不想再见到这玉盒,阿顺不明所以,愣了一瞬,还是呆呆的跟上了。
容歌背靠危栏,冲两步之遥的韩宜年招了招手,眸光飞快的掠过江面,大声赞道:“韩宜年,你这地不错。”
韩宜年看到容歌有点牙疼,无奈的过去,不咸不淡的问了句:“你怎么来这了?”
容歌说:“闲来无事,随便走走。”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”,韩宜年咬了咬酸痛的牙后跟,说:“鬼才信你。”
他这一辈的运气都丢在方才的小船舱里了,什么三殿下,什么钟爱苏合香……
但凡韩宜年对李伽蓝的怀疑再多一点,多想想李伽蓝轰动一时的汴京往事,也不会头脑发昏的信了她的鬼话去找死,第二次差点被元霖砍了。
倒霉透顶了都。
韩宜年满脸苦色,容歌笑意吟吟的深思了一圈,也没想明白自己又做错什么了,嘿嘿一笑:“你怎么愁眉苦脸的?今早上不是还说三殿下喜欢你的蜀锦吗,怎么?这单生意黄了?”
“……”韩宜年痛苦万分,只好青着脸说:“黄了。”
“不会吧?”容歌见缝插针,立即收敛了笑容,严肃道:“出什么事了?好端端的生意怎么说坏就坏了呢?莫不是三殿下喜怒无常,又不喜欢蜀锦了?”
韩宜年被问住了,他哪里知道三殿下现在喜不喜欢蜀锦,不过喜怒无常是真的,薄情冷漠也是真的。
短短两个呼吸,容歌从韩宜年的眼神里读出了多种复杂的情绪,或哀或悲,就是不喜。
暗暗叹了口气,容歌正打算想个法子让韩宜年自己把他同三哥的事说出来,究竟是真是假,其中有没有隐情,她都想知道。
方轻动了动唇,竹莺就捂着纱面打了个喷嚏:“什么味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