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,两船瓷器是什么概念?两船玄铁又是什么概念!
让人悄无声息的换了,在这滩道里停了不知多久,竟无一人发现。
江驰禹阴声:“你韩家人都是死的吗,你倒是跟本王说说,如何换?”
“王爷明鉴,草民不知。”
韩宜年心里打鼓一般,热气都快要从嗓子口烧出来了,货船两月来都是有人照看的,况且两船的玄铁,重量不轻,先不说怎么运过来的,若要换,最快也得在半个时辰内做干净。
半个时辰,这怎么可能?
到底是什么人?
要害他?
还是碰巧害了自己?怪自己倒霉喽。
江驰禹眸中一黯,心下疑问更甚了些,绕开韩宜年,抬步往货船里去。
整整两大船玄铁,军中手笔都没这么大。
泽也低声惊叹:“王爷,三皇子真是不要命了。”
“他可惜命的很”,江驰禹掌心压在铁上,耳边即刻被汹涌波涛的金戈之声包裹,他喃喃:“真是个好东西。”
泽也快速的看了江驰禹一眼,寻思着这种好东西可不兴随便惦记。
“老三可没这么大本事”,同容靖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,江驰禹从世子做到了王爷,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容靖了,他有这个贼心,怕没这个贼胆。
怕是被人当枪使了。
“王爷,圣上给了多长期限?”
江驰禹:“三个月。”
心下松了一口气,还有时间,泽也一见到这批玄铁,便明白此事艰难。
“让韩宜年进来”,江驰禹到一边坐下,等元霖去唤人。
韩宜年又没机会问史鸿云来者的真实身份,史鸿云语速飞快的给他叮嘱了两句:“此事不仅仅牵扯你韩家所有人性命,更关乎整个河州,关乎本官的清廉,你该知道轻重。”
韩宜年心乱如麻,含混的点头:“草民清楚。”
“光清楚没什么用,你得想办法让王爷清楚,这事你韩家是无辜的,本官也是无辜的”,史鸿云说到这,梗了一下,叹声:“事出在韩家货船里,你不拿出最有力的证据,就是死在王爷面前,也洗不清了。”
韩宜年再点头:“草民知道。”
史鸿云一甩袖子,气的脸颊两边的肉跟着一起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