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小姐的意思是?”
“罢了,这事让我再好好想想”,容歌走到烛台前,将信纸烧了,火苗炽热的舔了一下白皙的指尖,她略微一缩,沉道:“时言还说,渊王府半月前有集结一批人出城,自那以后,渊王府安静了很多。”
竹莺好奇:“这个关头,渊王派人出城做什么?”
“指不定是他自己有事出城了呢”,容歌抿唇:“汴京半月没有他一点人影,他若是在京,当真能安心居在府中?”
“哦”,竹莺忽然睁大了眼睛:“小姐是怀疑,渊王微服出巡了?”
“嗯”,容歌点点头。
四年前汉州一行后,江驰禹已经四年没有出过汴京了,还能有什么事劳驾他亲自走一趟?
如今还能请的动他,且在京中风声皆闭的,那必然是——圣上?
“父皇”,容歌蹙眉:“父皇还真是信任他!”
她死的不明不白,父皇难道就一点都不疑心吗
江驰禹……一个本同她毫无瓜葛的人,为何在她被赐死前,频频出现在父皇跟前,频频出现在公主殿。
诸如此类,种种……不都是足以让人怀疑的点吗?
容歌就不明白了,父皇怎么舍得,她幽声:“父皇怎么会舍得……”
竹莺赶紧扶上容歌,低言:“小姐,要不奴婢试着联系联系朝中曾亲信公主几个人,有他们做眼睛,我们也能方便些。”
“不可!”容歌摇头,回眸沉道:“你去联系他们,该以何种身份?”
竹莺愣住,是啊,她该用什么身份呢?
公主之名显然不行,一旦走漏一点公主可能在世的风声,伴随他们将会是无尽的凶险。
身为公主殿的大婢女,她还能有什么身份呢?
低低叹了口气,容歌拍拍竹莺的手背,说:“现在还不行,于你于我而言,都是蔽大于利,况且之前是因为父皇宠我宠的无法无天,那些臣子才显得人畜无害,对我忠心耿耿,现在……早就不一样了。”
人心难测,容歌冒不起这个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