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咬牙切齿的抬声:“诸位、老爷!且慢!”
有人回头往韩家瞥过来,招呼身边人看戏,河州东户的梁老爷先开了口,阴阳怪气的讽道:“韩大爷真是耳背,大家还以为你聋了呢。”
韩景同气的双手发抖,喘着粗气怼道:“我耳聪目明,康健着呢!”
“那就是故意缩着不出来了”,梁老爷振臂一挥,将肚子里的恶气都撒了出来:“你韩家是家大业大,可整个大周,也不是只有你韩家一个大户,出了这河州,谁拿你韩家当回事!”
立刻有人跟着附和:“是啊是啊,我们都相互扶持了几十年了,没有我们这数百商户撑着,你韩家何至于有今日辉煌,如今只顾自己,不顾我们的死活,实在让人寒心。”
“泰初一倒,你们内里乱成一锅粥”,李老爷悲戚道:“没那个本事,就别揽这么多活,现在害的大家都快掀不开锅了,连个说法都得别人到韩府门口亲自来讨,我替泰初不值。”
众人一看,竟连韩老太爷的老朋友,李安福老爷子都来了。
中间立刻被让出一条道,李安福由家奴搀扶着,一走三顿的往前,在韩府门口站定,缓缓道:“景同啊,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你爹病重,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们这些老家伙一声,难不成等他死了发丧,才等着我老头子来给他吊唁吗?”
韩景同没想到李安福回来,七十老几的人了,路上也不怕出事,他面色臊的慌,赶紧弯腰迎接,“李伯,爹正在院子里休养,也不是什么大病,就没敢惊扰诸位叔伯。”
李安福胡子一翘,就开始指责:“嘴里没一句实话!若不是得到了确切消息,我能一刻不停的赶来!”
若不是来的巧,李安福都不知道,几日光景,韩家已经败落成这副模样。
梁老爷给了其他人一个眼色,往李安福身边凑了凑,义正言辞道:“既然李老来了,那就给大家吃个定心丸,若是李老发话,想来以韩李两家的关系,大家都信的过,这官我们就先不报了。”
他声音抬得老高,所有人一瞬间又重新拥回来了,容歌混迹在人群里,一脸看好戏不闲事大的高兴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