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韩舟缓声:“二小姐要说什么,说就是了,我听得见。”
莫名被噎了一下,容歌刚才吃下去的狮子头差点反流,她好笑道:“我不要你听的见,我得让你看得见,你来看看我写的这几种药材,可能缓和药效?”
韩舟面颊一红,颔首过去,从容歌手中接过看了一眼便放下了。
容歌焦急:“如何?”
“不行”,韩舟话罢,碰上容歌渴求的目光,难得多说了句:“药效都太温和了,效果不大,白用。”
“那怎么办”,容歌气馁道:“你去看过老太爷了,今日好些了吗?”
躺了这么多天,哪能说好就好,康健之人都得磨坏喽。
韩舟说:“老样子,没有药方的话,就只能靠时间熬着了。”
垂下眼,容歌悔不当初,早知道自己迟早有这么一日,她在殿那些年,就是背也得把太医院的孤本都背下来。
真是造孽啊……
“急是急不来的”,韩舟担心容歌因此愧疚,连忙道:“你先把药方还我,我回去后再想想办法。”
药方容歌已经记下了,她看了一眼,想也不想的还给了韩舟。
“左有麝香,右有红花”,容歌嘀咕:“该有的都有了,到底还缺点啥呢?”
难不成还真的想个法子,从宫里弄方子出来?
这对容歌来说,风险太大了。
韩舟讨到药方,正准备走,忽想起什么问了句:“我听说今早韩家来了一队官兵?二小姐知道吗?”
容歌一早上都没出去,她哪里知道,摇头:“官兵来干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”,韩舟眉头微皱:“只是一早上,我都没见到宜年,他好像不在府里。”
若是往常,知道自己在老太爷院里,韩宜年一定会来陪他片刻,韩舟今早陪了看老太爷两个时辰,都没等到韩宜年来。
韩家其他院子他也不乐意进去,也不想被太多人瞧见,便从后门走了。
听他这么一说,容歌咂摸着事情不对,赶紧让竹莺去打听打听。
不过一盏茶,竹莺就神色匆匆的回来了:“小姐,韩府家丁说,三爷被官兵带走了。”
容歌一下子精神了:“他犯什么事了?”
竹莺摇头:“奴婢没问出来,说是镇安县衙来的人,不是曲阳的。”
“宜年上个月确实去过几次镇安”,韩舟忧色:“但他怎么会招惹县衙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