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终于让他循着古书徐徐写出了医治此病的药方,眼看再给他几年时间,他便能大成了。
谁知老天刻意刁难,竟让自己的爷爷患上了此生死之症,猛然的冲击打了韩舟一个措手不及,他越是迫切的想完成这张药方,越是束手无策。
韩宜年等了半天,见容歌还不疯,稍稍放心了些,抽出神安抚韩舟一二:“还不是时候,不怪你。”
“为今之计,想要让爷爷苏醒过来,就只能拿到药,亦或是完整的药方”,韩舟失落道:“可对方是渊王府,我们身份低微,拼死也高攀不上,也是没希望的。”
韩宜年想问,能不能求三师父帮帮忙。
话未出口,他就自己吞回去了,先不说容歌目前阴晴不定,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,他再无端多提渊王府两句,会不会彻底激怒了她。
况且他能想到的,韩舟肯定也想到了,三师父在信中没有任何表示,便说明此事他也无能为力,他多此一问没有任何意义,还让韩舟平白为难。
两个韩家人坐在一起默默叹气,容歌微微后仰着身子,淡淡瞥了一眼桌上的药方,这张纸便是韩舟这些年钻研的成果,但很明显不是成品,容歌屈指挑过来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十种药材,有些她压根听都没听过,韩舟的药铺里也没有。
韩舟说:“药方不全,我不敢贸然用药。”
“嗯”,容歌淡淡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拿一个不全的药方试药可是大忌,谁也无法保证结果是什么。
大致扫过所有的药,容歌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,七十一味药,这其中有药性相辅相成的,也有严重相冲的,一旦无法中和,就是杀人的剧毒。
她渐渐看的入了神,完全忘了怀疑自己竟然对这药方上大部分药草的药效一清二楚,她微一抬眸,冷不丁的问:“这药方上,还差几味药?”
韩舟说:“一味。”
正是因为七十一种药草中相克的太多,毒性太大,韩舟始终无法破解出,这第七十二味药究竟是什么?
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整个药方的药性,太难了。
“一味啊”,容歌扶着矮桌起身,指尖还虚虚的夹着那张药方,她神色自若道:“不就最后一味药嘛,何苦寄希望给别人,我来找。”
韩舟微惊:“不容易的。”
容歌拧眉:“可比渊王府求药容易多了。”
韩宜年又是惊的一身冷汗。
任由韩舟愣着,容歌随手折了药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