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本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。
既如此,现在的李伽蓝又怎么说?韩宜年还常同她见面,万一她的性子从未变过,一直是装的!
她在强压着自己的疯性子……
韩宜年脊背发凉,不敢深思。
阿顺也想到了现如今瞧着与一般人无异的二小姐,双腿抖了抖,颤声:“爷,谁知道二小姐是不是病着呢,我还同她说过话,我、我怕。”
韩宜年心说:“爷比你还怕。”
今日的药铺比昨日人还多,容歌真是抓药抓到手酸,一开始韩舟还略显抱歉的让她回去,容歌压根懒得搭理他。
韩舟的字体和他的人一样,不算刚劲,笔锋婉转,容歌看一眼药方就能迅速记下上面的药材,不出一盏茶便能安顿好一位病人。
韩舟惊诧于她的能力,仔细看过容歌分好的药材,完美到无可挑剔,他生涩着嗓音,不好意思的问:“你、真的过目不忘?”
容歌在药台前忙活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:“当然。”
韩舟低声:“你真厉害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
容歌面色如常,欣然接受一切夸赞,她垂眸看看自己沾满药渣的指尖,有片刻的沉默,眼睑下藏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哀绪,容不得她慢下来、停下来静静的想。
“一日三次,温水煎熬”,容歌将手中的药递给面前的妇人,平和的叮嘱:“五日后,再来复诊。”
“谢谢姑娘。”
“不谢。”
送走最后一位病人,容歌一抬眸就瞥见韩宜年的衣摆在药铺门口一闪而过,她咧嘴笑了笑,阿顺神情不自在的对她一点头,撒腿就跑了。
“哎!”容歌喊了一声。
韩舟从药铺的里间出来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,疑声:“怎么了?”
“韩宜年刚才来过了”,容歌道:“怕是找你的。”
“宜年来了?”韩舟笑了笑,转身就去门外寻。
阿顺紧紧抓着韩宜年的衣袖,哆哆嗦嗦:“爷,二小姐刚才对我笑了。”
韩宜年:“……你能先把爷松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