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逗他”,容歌一腔赤忱,坚定的表诚心:“韩舟只说我今日去药铺,难道就没说我帮他了?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,天天待在宅子里,快闷出病了,跟着他也不会给他添乱的,还能给他打下手,何乐而不为呢。”
韩宜年回绝她:“阿舟不喜欢。”
容歌反问:“他亲口跟你说的?”
韩宜年顿了顿,没吭声。
容歌观察了韩舟一下午,怎么能没发现。韩舟每次偷看她,眼神都得亮一亮,他做事细心,这几年怕不是真的忘了找个帮忙的伙计,而是太挑剔,遇不见一个正合心意的人。
好巧不巧,她就合韩舟的心意,若是没一点信心,容歌不会傻兮兮的去碰一鼻子灰。
“我不瞎,看的出来你在乎韩舟,韩舟无心韩家家产之争,你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,毕竟你和大爷二爷关系不睦”,容歌软了声,缓道:“我想跟着他学医是真的,最多跟他在药铺接触,又怎会把他推进韩家的漩涡,你不必为此怀疑我。”
韩宜年下午去了一趟城外的庄子,才知道他病了这几日,韩景同竟拿着地契将他之前走货的两个庄子都卖了,他一时有些愤懑,没收住气。
韩景同能拿到河州庄子的地契,韩宜年用脚想都知道,肯定是在老太爷屋里拿的,胆子也太大了。
他们越是这般急着彻底架空自己,韩宜年就越觉得他们蠢,自寻死路。
虽说损失不大,可终究是他苦苦经营两年的庄子,到底有几分不舍。
喝了容歌一杯茶,韩宜年才静下心来,再看容歌时态度好了些,沉眸问:“你之前学过医术?”
猛然被直白的问出来,容歌微愣着摇头:“哪有机会,从没学过。”
韩宜年似是不信:“真的?”
“比真金还真。”
“阿舟同我说,你有一手识药的好本领,不像个新手”,韩宜年继续试探:“他还说你那本事没个四五年练不出来。”
容歌微微颤了一下,小声问:“他真这么夸我?”
韩宜年:“……你到底听不听得明白什么是夸人。”
“我跟他说了,天生医骨,过目不忘”,容歌恬不知耻,诚心诚意:“韩舟能这么说,想来是对我非常满意了,我明日便到他铺子去帮工。”
韩宜年彻底没话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