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舟独自在外漂泊几年,学成归来便开了这间药铺,他许是想不出好的名字,简单挂了块匾,就刻着“药铺”二字。
容歌去的时候,前来求诊的人还排在巷子口,多是妇女幼儿,最近天气无常,孩子夜里受凉,最容易染风寒。
“人还挺多”,容歌等了会,前面进度缓慢,她有些受不住:“看样子还得一两个时辰等,这药铺是每日都这么多人吗?”
前面等的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,怀里抱着着昏睡的小儿,听到容歌的疑问,半回过头,主动道:“今日还好,前两日人更多呢。”
“那可忙坏坐诊的大夫了。”
“是啊,药铺总共就韩大夫一个人,他还得一边坐诊一边抓药”,妇人叹气:“确实忙的很,大家都让韩大夫找个帮忙的,他每次点头应下,回头又给忘了,一直拖到现在,还是一个人。”
容歌惊讶:“这都能忘?”
妇人笑了笑:“韩大夫自己也不操心,他医术好,脾气还好,孩子哭闹几个时辰他也不烦,看病看的仔细,用药从来不掺假,谁家孩子有个大小病,都愿意来。”
“那还真是好脾性”,容歌附和:“韩大夫年纪轻轻,就有如此作为,让人佩服。”
妇人同容歌聊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,她稍微正色,安抚着怀里的孩子,低声问:“姑娘不是河州人吧?听口音就不像。”
容歌以笑待人,温婉可亲道:“刚来河州不久,今个身子不爽,便来寻个郎中看看。”
“哎呦,那姑娘找韩大夫就对了”,妇人笑嘻嘻的凑近容歌,两眼盯着她看:“附近的姑娘都喜欢找韩大夫瞧病,韩大夫这般好的人,同姑娘配,姑娘真好看。”
容歌讪讪的笑,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。
李伽蓝同她的好表哥,应该是不般配的,多少有点亲了。
妇人不知道容歌的心思,在河州这地方,能遇见个好看庄雅的姑娘不容易,她一个劲的缠着容歌说韩大夫的好,容歌被这热情烫到了,无奈的听着。
韩舟今年二十五了,还未娶亲,他清瘦些,皮肤又白,看面相真看不出年岁,容歌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少年郎呢。
这些妇人大概平日里闲,没少聚在一起替韩舟操心,韩家同韩舟不来往,她们自然不知道韩舟是韩家嫡孙,只见他孤苦无依,一人撑着整个药铺,一年如一日的操劳,累的身子都壮不起来。
不一会,就三四个妇人把容歌团团围住拉着她说道,容歌被七嘴八舌的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