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与其遭罪,还不如出门一头撞死算了。”
韩宜年惊的半天没说出话,眉头紧紧一皱:“你爹当真如此不顾你的后半生,将你嫁一个鳏夫?”
容歌:“还能有假不成?”
这也太过分了!
韩宜年想不到,多么无情狠心的父亲,才能将女儿推进地狱,不免同情了容歌很多。
容歌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悲苦中,扭头看着乌沉沉的月色,不再说话。
韩宜年斟酌片刻,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,权当安慰了,轻声说:“这些年,你受苦了。”
容歌应情应景的垂下头,落寞极了。
“要不这样”,韩宜年看在那边血脉亲情上,决定帮衬容歌一二,他道:“你先在河州住着,遇到难事让人来找我。”
容歌抬眼:“你都朝不保夕了,就别顾忌我了,多想想你自己吧。”
“哦”,韩宜年收回手,挑眉:“你倒是说说,我如何朝不保夕了,这不比你好么。”
容歌清脆的笑了一声,看着韩家的方向:“等大爷和二爷重置了韩家的产业,你肯定要被他们寻个由头分出韩家的,到时候你无权无势,该如何维持生计?”
韩宜年想了想,认真的问她:“你给三爷支个招,看看三爷接下来这步棋该如何走。”
陡然来了兴致,容歌二郎腿也不翘了,她明眼看向韩宜年,缓缓伸出一根手指,徐徐道:“为今之计,有两条路可走。”
韩宜年提神。
“第一,就是老太爷醒过来,虽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,惹恼了老太爷,可纵观整个韩家,年轻有为的人不多,你恰恰算一个,老太爷拼尽半生支愣起来的家业,必然不想在他百年以后被无能的后辈消磨殆尽,只要你认个错,老太爷多半会既往不咎,再给你一次重掌家业的机会。”
韩宜年眼睛微沉,勾唇看向容歌:“第二呢?”
“这第二”,容歌换了个姿势,手肘撑在桌面上,指尖重点,抬眸说:“就是破釜沉舟了,大爷二爷容不得你,你也不必容着他们,你掌业多年,对韩家的命脉也捏了一二,只要想拿,没什么拿不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