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。”
韩宜年笑笑不说话,容歌已经快步上了台阶,叫了声“韩宜年”,话音未落便一屁股坐他旁边了。
韩宜年低低斥了句:“没大没小。”
“呵”,容歌冲韩舟咧嘴笑了一下,没注意到韩舟因此僵了僵,便道:“伤还没好,你夜里乱跑什么?”
“有点事,倒是你……”,韩宜年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,一皱眉:“你晚上跑出来喝酒?”
容歌眼也不眨的否认:“没喝。”
“当我闻不见么”,韩宜年催促:“赶紧回去。”
“不想回去”,容歌翘着二郎腿,在桌上抓了把瓜子,吊眼看着他,问:“你下午去哪了?我差点被韩……大爷发现了。”
容歌说着偷偷瞟了韩舟一眼,现在还不知道韩舟是谁的儿子,若是韩景同的,直呼人家老爹的名字不好。
可等容歌观察了半天,她提起“大爷”,对面的韩舟一点表情都没,连眉眼都未动一下。
松了一口气,容歌心想,该不是韩景同的儿子了。
韩宜年:“不是故意丢下你的,有人看见你了?”
“那没”,容歌笑道:“我说差一点,韩景同带了几个老道进来,又塞钱又摆阵的……”
韩舟还是静静坐着,容歌嘻嘻一笑,收回了绕在舌尖的话,挑眉:“韩宜年,他是?”
就算不是韩景同的儿子,也是韩景盛的儿子没跑了,不合适的话,容歌就不说了。
韩宜年微点头:“韩舟,你下午见过,没事,你说。”
容歌放下心,缓缓道:“你猜我看见什么?韩景同也是缺德,等人家道长一走,立马把阵法弄乱了,分明不想老太爷醒来,还做这些有的没的给外人看,装孝子呢。”
韩舟面色白了白,插嘴道:“河州的道观没几个真的,都是江湖骗子,信不得。”
“信不信是一回事,有没有那个良心是另一回事”,容歌冷笑:“人之百年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是个理,韩景同既无当孝子的心,就别做孝子的事,何必虚情假意的为难自己呢?”
韩舟低下头,被人扇了巴掌似的,脸疼。
“有那装神弄鬼的时间,好好陪着老太爷说会话,指不定明人就醒了,活死人并非真的死人,五感六识都是开的,你心诚一点,老人家听得见。”
韩舟意味不明的看了容歌一眼,起身说药馆有事,先行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