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泡了个澡,给结痂的伤口抹了药,两眼失神的躺在坚硬的床板上,兀自想:“不知道时言安然离开了没。”
料江驰禹再势力,也不能轻易取时言的性命,现在的他,正处在漩涡中心,朝上多少双眼睛盯着,时言一出事,必有人参他一本。
容歌想起那慈爱的父皇,对她总是舍不得辞严令色,从来没有过。
江驰禹究竟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,竟真的让父皇舍心她去死,如今少了她的陪伴,这老头多半偷偷正伤心呢,都没人冲他撒娇打混了呢。
容歌最后是在江驰禹那刻骨的目光里睡过去的,仿佛潜意识里把江驰禹的眸子封在了脑海里,这一睡就好几个时辰过去了,若不是紫芸的惊叫,容歌能睡到天明。
客栈屋门外的脚步声杂乱无章,参杂着妇人孩童的尖叫,还有厚重的官靴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。
紫芸慌里慌张的跑进来,容歌梦魇一般的惊醒,眼皮还未睁开,就被紫芸压了个半死。
倒吸一口凉气,容歌正欲开口,门口“砰”地一响,是屋门被踹开了。
来人很是嚣张,容歌皱眉,推着打颤的紫芸起来。
她半倚身,朝门口看去,是几位当地的官兵,佩着长刀,一脸的趾高气昂。
听着外面的动静,多半是闹贼了。
“几位官爷可是抓贼抓错屋子了”,容歌庆幸自己干躺着就困了,此刻衣裳也穿戴的整齐,她语气不算和善的问道:“屋子里就我们俩,官爷搜完了么?”
为首的官兵盯着容歌和紫芸看了会,片存之地的屋子一眼望的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。
他一抬下巴,凶戾道:“带走!”
容歌不明所以,被紫芸抓的肉疼,听她在耳边低颤着说:“小姐……我们的车夫死了。”
容歌一愣,河州治安不至于如此差吧?
好好的人,在客栈怎么就死了?
她不过眯个眼的功夫,就摊上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