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歌盯着李凝雨看了会,总觉得她想说点什么,可又不肯说出来。
难言之隐?
家不愿意说,容歌也不强求,她借着风掀起车帘的空隙,往热闹如斯的街上望去,好多熟悉的地方,都有时言的身影。
不知道时言怎样了。
云来茶馆,是时言带她去过最多的地方,她常常在窗前发呆,坐好久好久,时言也不惊扰她,就在门外候着。
她也不止一次在窗前瞧见过江驰禹的车驾从江府出来,当时怎么没觉得,这人如此令人生恨呢。
“三小姐,云来茶馆到了。”
“到了”,李凝雨看着一身丫鬟装扮的李伽蓝,怎么觉得这样也遮不住她的美貌,轻咳一声:“跟着我,别惹事,记住了没?”
容歌点头:“记住了,保证什么都听妹妹的。”
李凝雨冷嗤一声,她忽然又开始后悔,怎么会听一个疯子的话,真来了这云来茶馆。
因为靠近渊王府,云来茶馆的生意很好,拔地而起的三楼茶馆盖的诗意凌然,容歌缓慢的跟在李凝雨身后,抬眼瞧过去……哟呵,都是熟人。
跟着李凝雨上了二楼,容歌顺着扶手看了一眼,正好有一人从正门口进来,简单朴素的劲装,一双靴面隐隐泛白。
容歌瞧的一清二楚,此人她在时言身边见过,叫何卓谦,在锦衣卫当值,家境颇为困难,一直少个被人看重的机会,时言平时在容歌耳边念叨起此人,也多是惋惜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容歌收回目光,何卓谦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前来逛茶馆的人,身边好友更是少的可怜,难不成也是来等时言的?
“李伽蓝”,李凝雨回头瞪了她一眼:“站那干什么呢?”
容歌看着下方另一桌熟人,皆同锦衣卫多多少少有点瓜葛,这何卓谦进来,怕是少不了被刁难。
她算着日子,若是以往,时言今个下午定会来这茶楼给她带点点心回来,不知的她离开后,时言还会不会留着这习惯。
看见何卓谦,容歌猜想,时言八成会来。
三步并两步的随李凝雨进去,是个靠窗的小茶桌,低头就能看见街上的攒动的人头,同二楼来客的过道只隔了一抹画着青鸟的翠帘,对容歌来说,不算个好位置,可李凝雨也只能订到这样的位置了。
有伙计上了茶,李凝雨浅尝一口,好奇的看着容歌:“你打算在这坐多久,别待会看不到渊王府的车驾经过又泛了你那疯脾气,我可不管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