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吕布愕然不已,但他身旁的陈宫,却是摇头叹气。
这个吕布身边最为忠诚的人,原来也对陈珪、陈登父子是有警惕的。
可只图眼前利益,甚至被愚哄了仍不自觉的吕布,却只认为陈宫是嫉恨他们。
现在陈登自己说了出来,吕布真是羞恼不已。
陈登见他不语,再接着说道:“吕布,望你守住徐州、广陵,莫要欺侮百姓。”
说罢,他大笑几声,离开了船舷处。
吕布怅然若失地呆看着船舷,士颂再次拱手施礼:“岳父,公台、文远,这都是对您极为忠诚的人。有这样的人辅佐,再加上您自己不要酗酒误事,一定可以保住现有的地盘,待我北上汇合!邢道荣勇猛,足可镇守一方,也请岳父真诚相待。”
说罢,士颂摆手喝令船工启航。
吕布见巨舰缓缓地滑动起来,再次着急地大喊道:“盛德,看护好莹儿!”
士颂站在船舷边,冲他连连挥手。
“何时归来?”吕布接着大叫道。
“岳父,小婿带来的粮食等物,已经转交了邢道荣将军,请岳父收讫!”士颂喊罢,再对陈宫拱手说道,“公台先生,拜托您耐心辅佐在下的岳父。”
陈宫连忙拱手,不住地点头。
吕布再要大喊时,已听得巨舰上鼓乐齐鸣。
旌旗飞舞的这二十余艘巨舰远去,他久久地凝望着。
赤兔马发出一声长嘶,使得吕布从畅想中回过神来。
“温侯,请尽快返回下邳。”陈宫施礼说道。
吕布挥动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,仰天大叫道:“吕某纵横天下,自诩英雄盖世!难道如我这般,竟然不能保住妻女吗?”
陈宫大声说道:“温侯有妻女,我等亦皆有家小!若要保住家人安好,怎能不殚精竭虑,谨慎于公务?!否则,还有再见莹儿的时候吗?!”
一时难以作答,吕布长呼口气,带动了一下马缰绳。
赤兔马打个响鼻儿,缓缓地踏上江岸。
转回到射阳县城,邢道荣早已经把带来的粮秣装上大小车辆,源源不断地送去徐州。
眼见此景,陈宫慨叹后,再次劝说道:“想要占据更多地盘,既要有粮秣,也是为了争夺粮秣。温侯既有盛德将军送来的许多物资,又对您很尊敬。您难道还不承认这是一桩好婚姻吗?”
徐州平日里每石米谷的价格,因为有战争而已经涨到数千钱。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