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不敢对吕布解释,只得以头抢地,拜伏在坐席上不敢抬头。
“啪”的一声,吕布拍案后,羞恼得站起身。
他还没开口,陈宫赶紧拉着他走出堂外。
“温侯暂莫羞恼。”他低声劝道,“眼下情形紧急,我们切不可自己乱了方寸。”
吕布回头看看士颂,咬牙低声说道:“小子无礼!”
陈宫继续劝说道:“温侯不记得当初袁术前来下聘礼的事吗?”
吕布身子一震,嘴角不禁撇了一下。
袁术送来许多礼物,吕布尽皆收下。但不久他就反悔,亲自骑着赤兔马,把已经送往袁术之处的爱女,在半路上又给抢了回来。
“先生是说,”他低声说着。
陈宫略微点头:“正是。先答应下来,如他并无良策,或者没有效果,到那时再与他翻脸不迟。即便他的策略有用,温侯也可到时候再,”
“嗯。”吕布摆摆手,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
士颂说的那些话终究不顺耳,吕布还是觉得羞恼。
陈宫不再多说,回身走到士颂面前:“士郡守,陈某再问一句,您是一定要温侯之女做侧室吗?”
士颂诧异地看着他说道:“士某从未这样说啊。”
暗自松了口气,陈宫拱手追问道:“那您说欲托媒于孙策小妹的话,”
“嗐。那不过是他人的建议,某并未答允。”士颂解释着说道完,再低声说道,“再者,士氏人丁兴旺,家父总有保持家业的想法。先生您博学多才,应该知道舜之娥皇、女英的故事。”
娥皇、女英是尧帝的女儿,同为舜的妻子。
士颂暗含的意思,就是实在要婚娶多女的话,也不会顾此失彼,分出高低贵贱。
“哦——”陈宫听了,不禁拖着长腔点点头。
大家族要旺盛人气,原本是人们固有的念头。士氏的确是望族,又是传统的官宦之家,士颂及其家人有这样的想法,原本不是过错。
再者,士颂能够坦然说出心里话,更还有“娥皇、女英”的比喻,也算是谦和。
不管怎么说,总要对眼前的困局给予解决。
陈宫略作思考后,再起身走去堂外的吕布身边,低声回道:“士颂志向高远,自比上古舜帝。”
听了他的解释,吕布的眉头还是没有完全打开。
“温侯,目前情形实在紧急,某恳请您且有宽雅之量。”陈宫说着,再对他连连挤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