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堂内,等着小二姐儿上菜,他们二人醒的晚,几乎是日上三竿了,许多人都已经吃了早膳退了房走了。
而程岚和宋词昨夜也歇在了郡守府。
小二姐儿往桌上摆了三碗豆浆,几盘点心,道:“早膳来罗。”
鹿灼端了一碗豆浆和一盘点心给浮云:“拿去吃吧,我们两人聊一会。”
浮云接下两个盘子,道:“是。”
鹿灼道:“昨晚……”
谢长辞道:“昨晚我们都喝醉了。”
鹿灼抿了抿豆浆,笑道:“早知道你的酒量那么小,我就不该上酒的,该上茶。”
这话说的谢长辞有些无地自容,被自己儿子嫌弃了?不过他的酒量确实连他的儿子都比不过。
谢长辞道:“你昨晚也醉了,说了许多话,这些话应该一直都闷在你的心里,所以你才会那个时候说出来,鹿哥儿,对不起。”
这句话他一说出口就有一点如释重负。
终于说出来了。
鹿灼鼻子一酸,忍住眼泪,道:“你应该对母亲说对不起,你最亏待的人是她。”
谢长辞叹气:“我知道,我会和你回泰安,至少见她一面,这些年,我过得也很难受。”
鹿灼不擅长安慰人,只把点心推了上去,“你吃点东西,喝了醒酒汤吗?”
谢长辞道:“喝了,你那丫头很细心。”
昭和与纪寒昨夜也歇在了这个客栈,当然是跟着鹿灼一路过来的,她们早就用过了饭,如今正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鹿灼二人。
昭和眯着眸子,道:“他们两个人算是和好了么?”看着气氛都比昨夜融洽了许多。
纪寒背靠在栏杆上,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昭和:“不知道,昨夜我睡的不好,因为没有你。”
他们以往赶路都是一起在野外凑合着睡的,来了这客栈以后,他们被迫分开。
纪寒一人表示不满。
昭和却满意极了:“又不是野人,过什么原始生活,纪寒,鹿灼找到他的父亲了,真好。”
纪寒撇嘴:“父亲有什么用,哼。”
后头来了个端着盘子的小二姐儿,地上又刚被另一个小二姐儿擦了,她一时不小心,滑了一跤,盘子还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,人却往昭和还有纪寒这边过来了。
纪寒带着昭和立马闪了过去,刚好进了一楼看不见的盲区,一楼大堂的鹿灼和谢长辞听到动静抬头一看,是个小二姐儿不住地在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