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几个男侍小心翼翼的帮着提缸子:“弄琴姑姑,谁敢动您的缸子,谁不知道这里面的酱豆都是您给君上准备的。”
弄琴扫视了一圈,把目光放在了鹿灼这一边,看他们的腿抖个不停,心下也有数了,酱豆吃的那么多,不拉才怪。
她把缸子猛的放到地上,扭着身子入了殿内。
昭和半倚在窗前,手里拿着一个纸条,纸条上有一个兰草标记,俨然是与锦瑟居那边通信的凭证,她眸中蕴着点寒意,竟然敢吃里扒外。
弄琴委屈巴巴道:“君上,质子爷把酱豆舀了一大勺子,估计这酱豆都撑不到年节了。”
昭和把纸条递给她:“是我舀的,昨晚上睡不着,就喊他们喝了两壶,加了点下酒菜,没想到他们肚子不禁吃,拉了一晚上,对了,喊太医去给鹿哥儿瞧瞧。”
弄琴看着纸条上的内容,更气了:“他们这些人不都是靠君上养着的,君上为了他们,欠了我们多少银子,现下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情,都杀了算了,君上,这件事交给属下去办吧。”
昭和干咳两声,道:“不急,鹿哥儿的身子更重要,找点止泻药熬给他喝了。”我怀疑你在催我还银子,但是我没有证据。
弄琴道:“这种事情羌芜去做就行了,属下现在就出宫。”她说罢就把纸条塞回到昭和身上就走了。
昭和见此摇了摇头,这丫头性子还是太急了。
羌芜叫了太医过来。
太医一脸便秘,拉个肚子也喊我,我是没事干吗!他摸完鹿灼的脉,淡淡道:“不过是吃了点容易闹肚子的东西,好好养着就行了,我去写个方子,喝一贴就好。”
羌芜送完太医出去,缓缓道:“鹿哥儿,你现在虽然是御前带刀侍卫,但全皇宫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,鹿哥儿,你对我们君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呢?我知道,这件事不当是我来问的,可我还是想要知道鹿哥儿的态度。”
羌芜知道君上从小便心悦鹿哥儿,可也不知,君上竟有如此喜爱,先前的逼嫁未遂,被自己的心上人亲手送上了一杯毒药也不曾有过怨怼。
到如今,君上虽然把鹿哥儿放在了身边,却从未有过逾矩,也未曾逼迫过鹿哥儿做他不愿意的事情,像是不喜欢了,其实是另一种陪伴。
鹿灼怔愣片刻,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羌芜的这一个问题,他想要真正成为一名父母官,造福天下苍生,而不是蜗居在一方皇宫之中,所以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心意,他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