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复练习唢呐。一开始没声音,练指法、找感觉,不怎么出声,怕吵到别人。
后来,听对面和隔壁宿舍弹起了吉他、吹起了笛子,还有人大声诗朗诵,他也放开了。
唢呐声一起,与四周的乐器交相辉映,瞬间把表演班的宿舍区搞得像要出殡。
谷大为也在练习着他的才艺——动物模拟,表演大猩猩。
电脑上正在播放《动物世界》大猩猩的片段,谷大为表演一会儿就对着画面揣摩,偶尔高高地伸长嘴唇学大猩猩叫,与黄海他们的“交响乐”混在一起,不伦不类。
不过,当画面出现公猩猩求偶画面时,谷大为就调整一下显示屏的角度,坐下来静静地看着,眼都不眨。
这家伙上一世就拿《动物世界》当黄盘看,特别猥琐,这一世依然故我。
罗辰在摆弄他的内增高的鞋子,想在里面再加一双增高鞋垫。对他来说,才艺什么的并不重要,增高才是最大的展示。
其他宿舍的同学们也都载歌载舞、练声练气。
宋驰终于受不了这帮表现欲旺盛的“神经病”,就晃出宿舍。
其实不光躲避噪音,还要躲事。
不出预料的话,楼上楼下的人受不了噪音就会来提意见。
提也没用,表演班的同学最难管,他们照样会我行我素。
那么,接下来就会被投诉到宿管那里,宿管肯定会告找潘高峰告状。
作为年级长,视而不见就有责任;像事儿妈一样主动管束就会招人烦。
躲出去最好,至少有个借口,等潘高峰查问起来再管也不迟。
宋驰先晃到创作班的宿舍,这里安静多了。宋驰跟几个老烟枪吹牛抽烟,把他们的宿舍“抽”成了烟雾缭绕的凌霄殿。
然后又晃到导演班,跟几个家伙凑着电脑看片,观摩曰本******,探讨叙事心理和拍摄角度等高端学术问题。
这才是生活的本真,表演班的那些家伙追求的“舞台”反倒都是虚妄而又浮躁的。
最后跑去摄影班打牌斗地主,与同学们“打”成一片,被贴了满脸纸条。
潘高峰这时候果然打来电话,宋驰立刻让打牌的众人安静下来,接听之后装作诧异地问道:
“潘老师您好,您怎么打电话来了……我不知道啊,我在摄影班呢……是这样的,摄影班有几个兄弟,刚来钱州不适应这里的生活,说钱州不是他们心目中的样子,我正在开导他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