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黄芪将两人送出门外。
景先生已经在门外等候,听闻皇甫先生将药典和龙须金针传于唐逸风。
“唔,你这往事录用于记书典?倒是合适。”景先生沉吟起来,是不是还可以记点儿别的书典?
景先生将两人领到洛封府尹的官邸。
此刻,唐逸风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愫,一直敬仰的府尹大人,竟然是自己的亲爹。
一时间唐逸风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章府尹,干脆装作不知道。
章崞嵘不说,自己就权当没他这个爹,自己没道理主动认爹,而且是一个将儿子寄人篱下十七年的爹,即便他有难处,也跟自己毫不相干。
耐人寻味的是,章崞嵘并没有就此事做何解释。
“逸风!这几天跟景先生学的怎样?”
唐逸风此刻再看章崞嵘,那双虎目,明显带着关爱和期待。
“就这样吧,才跟先生学了三两日。”唐逸风由着性子,吊儿郎当道。
“不日你就随先生去黟山,将家人接回来吧,下月跟你爹随我上西京。”
“西京?我还要跟先生去黟山习武呢。”
“习武之事,暂且放放吧。我跟景先生合计,让你跟天佑去国学堂求学。”
“国学堂?”
一入国学堂,便是天子门生!
在大宴朝有国子监和国学堂两所高等学府。
国子监偏文,国学堂偏武,但都是文武双授。
满朝文武,除了勋贵世子,大部分都出自这两所学院,即便皇亲国戚也多半要在学府中镀镀金,免得在外落了口实。
天子门生,光宗耀祖,一朝肄业,出相入仕不在话下,唐逸风此前做梦都想去国学堂,为唐家光耀门楣。
可此刻,他却并不想去,无缘无故叫自己去国学堂,多半是府尹给自己了开了方便之门,也许别人会说,亲爹都是府尹了,还有努力的必要吗?
可唐逸风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,证明自己。
“章大人,我希望自己考入国学堂!”
“胡闹!洛封书院的先生一致推举,方才许你岁贡名额!你却要去考?你若考中,我洛封生员的升学名额又将被占去一个。”
“这……”唐逸风没想到,竟然是书院先生们推举的,自己吊儿郎当,还以为先生们都厌烦自己呢。
“行了,你好生思量。我跟景先生还有话说!”
唐逸风便跟紫竹出去